“我说,”迈克说,“这几头牛都很出色,是不是?你看见它们的犄角了吗?”
“可不,”勃莱特说。“我原先不知道牛角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“你看清那头抵犍牛的公牛了吗?”迈克问。“是头非常出色的公牛。”
“当一头犍牛太没劲了,”罗伯特.科恩说。
“你是这么认为的?”迈克说。“我还以为你喜欢做一头犍牛哩,罗伯特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迈克?”
“它们的生活是那么悠闲。他们一声不吭,可老在周围转悠着。”
我们很窘。比尔笑了。罗伯特.科恩很生气。迈克还往下说。
“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生活的。你可以用不着吱一声。来吧,罗伯特。说点什么。别干坐着。”
“我说过啦,迈克。你忘啦?谈论过犍牛来着。”
“哦,再说点。说点有趣的。你看我们现在的兴致多高。”“别说了,迈克。”你醉了,”勃莱特说。
“我没醉。我在说正经的。难道罗伯特.科恩一定要一天到晚跟着勃莱特转悠,象一头犍牛吗?”
“住嘴,迈克。说话要有点教养。”
“教养顶个屁。除了公牛,究竟还有谁具备什么教养?这几头公牛不是挺招人喜欢吗?难道你不喜欢它们,比尔?你为什么不吱声,罗伯特?别坐在那里哭丧着脸。假如说勃莱特同你睡过觉又怎么的?同她睡过觉的人多着哩,可他们都比你强。”
“住嘴,”科恩说。他站起来。“住嘴,迈克。”
“呀,别站起来,看来你要揍我罗。我才不在乎呢。告诉我,罗伯特。你为什么老跟着勃莱特转悠,象一头血迹斑斑的可怜的犍牛?你不知道人家不需要你吗?如果人家不需要我,我可知道。人家不需要你,你怎么就不知道呢?你赶到圣塞瓦斯蒂安去,那里并不需要你,可是你象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