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不对,”比尔说。“我却认为裁缝走红运了。”
“一位做工非常精细的裁缝。绝不会相信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,”迈克说。“那时我每年付给他一百镑好让他安静点。这样他就不给我寄帐单了。我的破产对他是个巨大的打击。这事情紧接在勋章事件之后。他的来信口气可沉痛哩。”
“你怎么破产的?”比尔问。
“分两个阶段,”迈克说,“先是逐渐地,然后就突然破产了。”
“什么原因引起的?”
“朋友呗,”迈克说。“我有很多朋友。一帮酒肉朋友。后来我就也有了债主。或许比任何一个英国人的债主都要多。”
“你给他们说说在法院里遇到的事,”勃莱特说。
“我不记得了,”迈克说。“当时我有点醉了。”
“有点醉!”勃莱特大声说。“你都不省人事了!”
“异乎寻常的事,”迈克说。“前几天遇见一位过去的合伙人。要请我喝酒。”
“告诉他们你还有过博学的法律顾问呢,”勃莱特说。“不想说,”迈克说。“我博学的顾问也喝得酩酊大醉了。唉,这个话题太扫兴。我们到底去不去看放公牛出笼?”
“去吧。”
我们叫来侍者,会了钞,起身穿过市区。起先我同勃莱特一起走,可是罗伯特.科恩却上来挨在勃莱特另一侧。我们三人向前走去,经过阳台上挂着旗帜的市政厅,一直经过市场,走下那条直通阿尔加河大桥的陡峭的街道。有许多人步行着去看公牛,还有马车从山岗辚辚而下,跨过大桥,车夫、马匹和鞭子出现在街头行人之上。我们过了桥,拐上通向牛栏的大道。我们经过一家酒店,窗户里挂着一块招牌:上等葡萄酒,三十生丁一公升。
“等我们手头紧的时候去光顾吧,”勃莱特说。
我们走过酒店,一个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