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可不必。”
“这等于拿战争来打赌一样,”我说。“你不必有任何经济方面的得失心。”
“我太想看斗牛了,”罗伯特说。
蒙托亚走到我门餐桌边来。他手里拿着一封电报。“是给你的。”他把电报递给我。
电文是:夜宿圣塞瓦斯蒂安。
“这是他们打来的,”我说。我把电报塞进口袋。要在平时我就给大家看了。“他们在圣塞瓦斯蒂安过夜,”我说。“他们向你们问好。”
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原因驱使我去调弄他。当然,今天我明白了。他的艳遇使我感到一种毫无理性的、跟人过不去的忌妒。尽管我把这回事看作理所当然,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感触。我当时确实恨他。我看,起先我也并不真心恨他,直到他在就餐时表现出那种无所不知的样子——这还不算,还去理发、洗头、搽油什么的闹了一通。所以我把电报装进了口袋。电报反正是打给我的嘛。
“就这样吧,”我说。“我们该乘中午的公共汽车到布尔戈特去。他们要是明儿晚上到的话,可以随后再来。”
从圣塞瓦斯蒂安开来的火车只有两班,一班是清晨到,另一班就是方才我们去接的。
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”科恩说。
“我们越早赶到河边越好。”
“什么时候走对我都一样,”比尔说。“越快越好。”
我们在“伊鲁涅”坐了一会儿,喝了咖啡,然后出来走一小段路到了斗牛场,再穿过一片地,在悬崖边的树丛下俯视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河流,回来后我早早就上床了。比尔和科恩在咖啡馆大概一直待到很晚,因为他们回旅馆的时候,我已经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晨,我买了三张到布尔戈特去的公共汽车票。车子预定在两点开。没有再早的车了。我坐在“伊鲁涅”看报,只见罗伯特.科恩从广场上走过来。他走到桌边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