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了吧?”
在末一根肋骨下面有两处隆起的白色伤疤。“你们看后面箭头穿出去的地方。”在脊背上腰部的上方,同样有两个隆起的疤痕,有指头那么粗。
“哎呀,真不得了。”
“完全穿透了。”
伯爵把衬衣塞好。
“在哪儿受的这些伤?”我问。
“在阿比西尼亚。我当时二十一岁。”
“你当时干什么呀?”勃莱特问。“你在军队里?”
“我是去做买卖的,亲爱的。”
“我跟你说过,他是我道中人。我说过没有?”勃莱特扭过头来问我。“我爱你,伯爵。你真可爱。”
“你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,亲爱的。不过,这不是真情。”
“别蠢了。”
“你瞧,巴恩斯先生,正因为我历经坎坷,所以今天才能尽情享乐。你是否也是这么看的?”
“是的。绝对正确。”
“我知道,”伯爵说。“奥秘就在其中。你必须对生活价值形成一套看法。”“你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从来没有受到过干扰?”勃莱特问。“没有。再也不会啦。”“从来没有恋爱过?”“经常恋爱,”伯爵说。“谈情说爱是常事。”“关于你对生活价值的看法,恋爱有什么影响?”“在我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中,恋爱也占有一定的位置。”“你没有任何对生活价值的看法。你已经死去了,如此而已。”
“不,亲爱的。你说得不对。我绝对没有死去。”
我们喝了三瓶香槟酒,伯爵把篮子留在我的厨房里里。我们在布洛涅森林一家餐厅里吃饭。菜肴很好。食品在伯爵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中占有特殊的位置。跟美酒同等。进餐的时候,伯爵举止优雅。勃莱特也一样。这是一次愉快的聚会。
“你们想上哪儿去?”吃完饭,伯爵问。餐厅里就剩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