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补救的方法是先把软泥挖掉,再找些树枝垫进去,以便车轮上的链条不打滑,然后利用人力把车子推上路。我们大家都从车上下来围着车子。那两位上士仔细地看了一下车轮,随即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。
我跑上去命令他们站住,回去砍树枝。他俩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固执地走上了泥泞的小路。当我再次命令他们站住时,他们反而越走越快了。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手枪套,拔出手枪对准其中一个就是一枪,但没打中。听到枪声,他们拔腿就跑,我再次举枪向他们连射三枪,一个中枪而倒,还有一个则钻过路边的树林篱笆,逃到了我的射程之外。
博内罗要求亲手去结束那个中枪上士的性命,我教给他手枪的使用方法,他朝上士连开两枪,然后把他拖到篱笆边,非常自豪地向我宣告是他打死了那个上士。
我们开始砍树枝,博内罗在车前挖泥土。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,一切就绪后,艾莫开动了车子,我和博内罗在后面推车,车轮仍然直打转,树枝和泥土四处飞溅,车子还是陷在泥中。它与另两部车子绑好,拖着走试试,丝毫不奏效。又重新试了一遍第一种方法,这一次把那位上士尸体的军装大衣和披肩铺到车轮底下,再在上边垫些树枝,但车子依然没能开动。
我们决定放弃这辆车。艾莫拿了干酪、两瓶酒和披肩,跟着博内罗上了车,两位女郎被安排在车子的后部。我上了皮安尼的车子。我们又出发了。但车子在田间的软泥口没有行驶多久就又被完全困住了,两辆车的车轮都深深地陷入烂泥中。我们只好丢下车子,准备步行往乌迪内进发。
我给两位女郎每人十里拉,让她们向路的那边走,告诉她们在那儿能遇到朋友或亲戚,她们听不懂,但接钱后便上了路,还不时地回头望望我们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感。
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,这时大伙儿都幻想着那时要能有一辆自行车该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