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徐言冲朱纨深施一礼道:“晚生拜见抚台大人。”
见徐言来了,朱纨放下手中书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“徐小友啊,县试临近,你不在家中读书怎么来杭州府了?”
“回禀抚台大人,晚生此来杭州是为救人。”
徐言也不藏掖,径直点出了来意。
“哦?”
朱纨显然有些惊讶,右手向下压了压道:“坐下来说罢。”
在尊长面前徐言岂敢放肆,他虽是坐下,但只一半屁股挨着石凳腰杆笔挺,双手放于膝间。
徐言早有腹稿,见朱纨发问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叙说了一遍。
当然,略微添油加醋了一番。
朱纨听罢不由得蹙眉。
“你是说提督织造太监孙庆诬陷你外祖贪污工部拨银?”
“正是。”
事到如今,徐言也没有什么可保留的了。
“实不相瞒,晚生方才来的路上还看到织造衙门外围了不少机户机匠,正为晚生外祖鸣冤呢。”
朱纨轻叩了叩手指,继而捋须说道:“这事本抚知道了,你且稍安勿躁。若你外租是被冤枉的,本抚定会还其清白。”
对朱纨的人品徐言是十分有信心的,见他这么说心中不由得大喜。
“多谢抚台大人!”
二人正自聊着,突然有公人前来急报。
“禀告巡抚大人,织造衙门那里出事了!”
朱纨闻言直是一惊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回巡抚大人的话,织造衙门前一众机户机匠聚众请愿,惹恼了孙公。孙公遂下令驱赶,孰料却失手打死了人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饶是朱纨极有涵养也是被气得怒拍石桌。
良久他才平复下心头怒意,追问道:“钱塘县衙、杭州府衙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