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也要把这事儿监督着先动起来,这恶名还是由小弟来背更好,……”冯紫英能理解练国事的担心,“龙禁尉这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就绪,高家、谭家、桂家,要一鼓而下,等大势底定,小弟才启程返京也不迟,后续事情便由君豫兄你们几位辛苦了。”
练国事身子微微一震,迅即摇头:“紫英,你误会了,愚兄不是怕担责任背骂名,而是真的担心这等事情没有经验,做得差了,有损名声,若是紫英不弃,愚兄想要跟着紫英,也好尽快熟悉适应,……”
“是啊,紫英,我等既然身负朝廷任务而来,官大人也明令要求我们配合你处理事务,这等事情如何能甘于人后?至于说得罪人也好,背骂名也好,哪个为官者能免得了?我记得你还说过一句话,不被人妒是庸人,不被人骂是庸官,……”
范景文也毫不客气的接上话,贺逢圣和吴甡二人虽然有些犹豫,但是最终也还是附从了练国事和范景文的观点,表示绝不会因私废公,更不用惧于人言。
“哦?”冯紫英深看了一眼练国事,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。
练国事的态度如此鲜明,让他有些感动,但也在预料之中,因为和练国事接触这么些年,此人虽然性格沉稳,不喜欢出风头,但是这等大事上还是把持得住的。
范景文是个燥性子,性子刚烈急躁,而且这是针对江南盐商,虽说亦有山陕商人,但是这些山陕盐商实际上已经算是江南盐商一份子了,所以更不会有太多忌讳,先前不过是担心自己法出无据而已。
贺逢圣是湖广人,这等事情也不好说,吴甡就是扬州人,这等千丝万缕的关系,即便现在他还接触不到,日后恐怕也会攀援上来,所以冯紫英原本是想将其排除在外的,但人家态度如此坚定,他倒真不好峻拒了。
“君豫兄,梦章,克繇,鹿友,先说断后不乱,这等事情免不了就是要得罪许多人,甚至咱们日后回朝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