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。」张怀昌皱了皱眉道:「另外蓟镇军中白莲教徒活动迹象越来越明显,这也是稚绳最担心的。」
「哦?」冯紫英心中一凛,「有什么迹象?」
「蓟镇逃卒越来越多,其中多是从保定、河间、真定以及顺天四府籍贯的,根据龙禁尉和刑部调查反映,多与白莲教有关。」张怀昌揉了揉太阳穴,「这股风潮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势。」
冯紫英顿时紧张起来,「逃卒风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」
张怀昌想了想,「从去年年末就开始了,最初不多,也就是零星几人十几人,但过了年之后,就开始逐渐增多,蓟镇光是二月份就有逃卒四百余人,三月又有三百多人,保定卫军中疑似白莲教徒也有不稳迹象,暗中聚会,四处勾连,」
冯紫英忍不住咂嘴,数百人逃卒,肯定不是一个堡寨哨所,而肯定是整个蓟镇军都有这等泛滥的迹象,这些教徒在边军中多年,基本上都是能征惯战的宿卒,一旦回乡,只怕就会立即成为起事的军事骨干。
说起来数百逃卒和十万级别的蓟镇军相比不值一提,但是这些人都「火种」,在乡间如果登高振臂一呼,只怕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。
「稚绳兄觉得如何?」冯紫英再问。
「稚绳觉得需要高度警惕,他担心山西局面没有彻底控制下来之前,我们和南京谈判又尚未敲定,白莲教这一起事的话,会破坏我们和南京谈判,甚至陷谈判于不利境地。」张怀昌也没有再遮掩什么,「朝廷和南京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,估计也就是一两个月之内就能有结果,这还要全靠你在辽东这一仗打得漂亮。」
冯紫英摇摇头,「大人觉
得南京方面和白莲教突然如此活跃,可有瓜葛?」
张怀昌微微颔首,「不好说,纵然义忠亲王本人未必清楚,但下边人做事却没有底线,也许就有联络,起码这样一施压,有利于他,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