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个最终死在鸦片床上的女人。
勒毛还记得她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不要碰大烟!”
现在,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母亲了吗?
痛苦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。他肺里面的空气已经被完全挤出去,心脏也只剩下小小的一颗,不需要跳动,因为已经没有血液。
忽然,他的身体一松,外界的压力消失了。他浮了起来,周围到处是淡黄色的透明的液体,让人感觉到温暖。
他睁不开眼睛,什么都看不见。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——他是一个婴儿——正蜷曲在母亲的肚子里。
多么舒服啊!
什么大烟!什么吗啡!一切都不重要了!
如果生命可以再重来一次,他一定不会碰这些东西!
可是生命,真的可以重来吗?
当他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黑暗中忽然闪过一道光。
他睁开了眼睛,看见自己被绑在熟悉的西屋的廊柱上,除了脑袋,身体一动也没法动。
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,手里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。
男人上前一步,帮他解开了绳子。
就在刚才,他还在拼命挣扎,企图从这里逃出去。而现在,没有了绳子的绑缚,他却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,身体一下子垮了,要不是后背靠着廊柱,可能就倒下去了。
“为什么要吸大烟?”端着粥的男人问。
勒毛靠在廊柱上喘着气,眼睛空洞地望着屋顶,仿佛在回忆自己的人生。
“最开始是好奇吧,看见大家都在吸,就吸了一口。就一口,吸完立刻感觉爽了!你做别的事情也能爽,但没它来得快,来的简单。”
“比如你和女人干那个,也很爽。但从认识到开干,需要花很多时间费很多精力,而大烟不一样。你只有来上一口,就可以获得同样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