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阿德的魔魇,放着无数条生路不走,偏偏迎面去撞阿德的枪口……一声枪响,黄麂被阿德射中。
从钻林子到猎获黄麂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,这让熊逸大为佩服阿德。熊逸说要是当初偷渡时有阿德在身边就好了,天天都有野味吃,什么好吃就打什么——阿德,你得好好教教我你这是怎么弄的?二人说笑着,兴冲冲扛着那只肥硕的黄麂回到江边沙滩。
大家都兴奋起来,分头拾柴火,搭烧烤架,向船老板讨酱索盐,给黄麂开膛剖腹,抽刀剥皮,不亦乐乎地在沙洲滩上忙活。
黄麂支在木架上炙烤,通身都涂酱抹盐,没多久,黄灿灿的麂肉在火焰的舔舐下开始“滋滋”冒油,浓烈的香味也随着油滴溢散开来,馋得大家口水直吞。
田龙也请船老板来一同享用。船老板不敢白食,作为回报便带上两坛米酒。这船老板岂能不胆怯,田龙他们初登船时,随身都带着用布包裹的一把玩意,凭直觉他怀疑那是武器。现在倒好,这帮家伙毫无忌讳一点都不掩饰,亮出来的全是清一色冲锋枪。船老板弄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人,政府军不像政府军,土匪不似土匪,庆幸的是这伙人的头领蛮讲道理,对人还算客气,他们也没给自己找麻烦。
有酒有肉,大家欢呼雀跃,情绪高涨,乱纷纷围拢篝火,割下大块油淋淋的麂肉,用手抓起塞进嘴巴嚼咽,米酒也不用碗盏,索性轮番抱住酒坛往口里狂灌。远远瞧,黑夜燃亮的一团光影中,一个个放浪形骸,呼兄唤弟,活似地狱放出来的一群饿鬼。
第二日晨,运盐的铁壳驳船又溯水而行,朝湄公河上游的驶去。
湄公河上游两岸的丛林愈加浓密,仿佛江面也显得愈加窄促。这一带水路尤其拐弯曲折,岸边又有无数横树斜枝拦河挡道路,船行至此,航速也不得不放慢了下来,就好似汽车攀越盘山公路一般那么费劲。不过,这儿的景致却愈加迷人,览不尽岸上的珍稀植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