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“那要看是什么冤屈了。”他说。
我裹紧了外套,十月份的长白山已经很冷了,可此刻,比长白山的夜还要冷的,是我的心。
“您上次跟我说,如果您的同事有违法乱纪的行为,您一定会严惩,绝不留情。”我吸了吸鼻子,继续往下讲着:“这话,算数吗?”
这次,谭慕龙倒是很快就回答了我:“当然。”
我笑了:“好,很好!”
说着,我抬起头来,对上了谭慕龙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睛:“您的同事邹北城,勾结黑帮老大顾凕,谋害我家三条人命……我冤。”
“那你应该去法院上诉。”谭慕龙把折好的木柴放进了火堆里,微湿的木柴碰到烈火,发出几声“呲啦”的清响:“刑事案不归我管。”
我暗中捏紧了拳头:果然,筹码不够大的话,谭慕龙是不会轻易下注的。
“那勾结黑帮,走私枪支,毒品,你管不管?”片刻的停顿后,我咬着牙,加大了筹码。
谭慕龙的目光明显变了变。
“郁小姐。”他的声音也阴冷了许多: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”
“我没有乱讲。”我语气笃定:“你肯定也清楚我没有乱讲,两年前邹越风是怎么进监狱,又是怎么被狸猫换太子换到国外去的,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