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斜插着一根旧银簪子。俯下头时,领口里露出一对凛冽锁骨。
工作的时候表情严肃,懂得控制和把握,工作一结束,马上回复散漫自在本性,亦开始在人多地方显得拘谨。
现场气氛热烈,主持人不断拉客人上去做游戏,客人也甘愿做被摆布的木偶。我只觉得乏味。派发完名片,做完事之后就急急要走。想独自找个小面馆吃碗热汤面,抽一根烟。
拿起外套,走到门边,这陌生男子靠近我,说,你能留一个电话给我吗。这是我的名片。他的声音很温和。穿一件白衬衣。手腕上是浪琴的军旗。看过去朴素持重,非常干净的一块表。他不像是会随便对人搭讪的男子,脸上仍有疏离。酒吧那一刻声色浮动。这喧嚣背景里我们相对伫立,竟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我低头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,把他的名片塞进了牛仔裤的后面裤兜里。我说,对不起,我得走了。然后穿上灯心绒大衣,略带局促地对他点点头,走出大门。
良生,不知为何,当我与他离别,却想起来少年时他带我去影院,黑暗中他托住我脸颊的手。他的手很大,温暖,微微的骨节突起,静脉很明显,皮肤上有大颗的圆痣。我把脸枕在他的手心里,那里渗透出浓郁的烟草味道。于是在梦中我见到阳光下生长繁盛的烟草田地,在风中轻轻起伏。
我想有没有过一个瞬间,他是在把我当作一个他内心珍惜着的女子。
后来我想,也许是的。一直都是。只是他不告诉我。即使他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对感情有足够自信的女子。他承认自己的自私和软弱之处,因此不愿意给我虚伪的信仰。并使我最终失去这信仰。
我们这样地怜悯对方,却最终选择了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,来简单粗暴地结束彼此的5年。
我在爱。这的确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
Maya开始筹划给她出唱片。有一段时间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