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洪二弟在,凭他那双手,上去先把对头上下四条软筋错开,成了残废,天大本事也使不开,那时再把人弄醒,和他明说,照样挖苦上一顿出气,未了再把人头切下,给老头子带回去,免得中途出事。这有多好!”北方口音的答道:“你真老实。咱们背人行事,由嘴说,不许不和人说用迷药么?倒是咱们自从跟了头子,照他规条,是只准他玩娘们娶小老婆,不许部下采花。早就无人带这玩意了,难为你们这多年来还能留着。别是平日没安什么好心吧?”前二人急道:“你莫瞎猜!传说出来让老头子知道,还当我们真犯他规条走私道呢!这还是昨日路上,听一朋友说起老怪物习性短处,想这主意。
恰巧以前有一黑道老朋友配有这玩意,还是比谁都得用。他当初倒不为采花,专为偷盗人家,永不肯伤害事主,特意用秘方配制而成,因多少年从没犯案,老来置有不少田业,洗手已近十年了。今早寻去,费了不少唇舌,我两人还发下重誓,答应他决不采花,伤害事主,只用一次,才取了点来。你当是旧有的么?”
申林在侧闻言,心中一动,暗忖:江湖上用迷药,最有名的便是昔年杀兄仇人偷天燕王云虎。自己为报兄仇,才弃文习武。近年学成本领正要寻他,忽然匿迹销声,无人知他下落,听这口气,莫非便是此贼?正寻思间,堂倌已将菜饭送齐,便一面吃,一面仍作不解,用心静听。
果然北方口音的问道:“你们所说的,莫非是老偷天燕么?几时隐居在此的?”前二人闻言埋怨道:“人家不要人知他行藏,你怎随便乱喊?幸亏时候不早,只有一个不相干的饭座,要吃外人听去,传到他对头耳里,岂不是给好朋友找了麻烦?”北方口音的又问道:“凭他老先生也怕事?对头想必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了?何妨说出来我听一听,因亲及亲,因友及友,将来遇上也好打个主意。”那人答道:“他原不怕事,一则当年自己有点理亏,二则仇人的师父便是黄山隐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