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不脱,会情急心疯妄想纵起逃走,吃我点了残穴,皮肉筋骨现时已吃点苦。放了也是残废,净剩张嘴,行动都要人扶,有什意思?只好成全到底,拖了前来。
你们休要防他走口,泄露明早机密。这绝不会!我看人最准,休说他知道我的脾气决不容人捣鬼,只犯在我手里,便跟影子一样,粘在身上,便上天去也休想跑脱!他已吓破了胆,决计不敢。就心里有这不要命的打算,也施不出来,只管放心。有这一会工夫,他的罪已受够,我该如约放起,叫他代我把事办完,该回船去见耗子了。”
黑摩勒见他神情滑稽,出口大夸,心中好笑,忍不住问道:“老前辈,你追的小贼还有一个呢!”车卫瞪眼喝道:“小娃儿晓得什么!我凭什么放他?一半看他娘舅分上,一半还不是为了今晚多灌了两壶,懒得动,责成他去把那小贼捉回来,做替死鬼么?”
说时人已俯下身去,伸手一捏,梁栋脚上山藤便断,跟着手朝身上一拍,再向双腿一理。
梁栋便狂叫一声“哎呀”,纵起身来,扑地跪倒,叩头称谢。车卫道:“你不要谢我,你的事情还没去办,那用毒弩打入的小贼,一会如不给我捉回,还不能算完呢!”梁栋好似为难又不敢不应的神气,吞吞吐吐答道:“小侄遵命就是。”人却只往后退。那身后便是尹明藏伏的大树前面。梁栋吃车卫系着脚倒拖了这一段,路虽不远,又是土地,仍短不了石子树根之类磨擦。先被点了死穴,非此一来便难解救,救转也是残废,只得咬牙忍受。
这时,众人见他背上两层衣服全碎,皮破肉裂,血泥模糊,受伤不轻,又值点穴法刚刚解去,行动都似不甚活便,加以所擒同党早已逃远,手无寸铁,就追上也难战胜,何况不能,如何可以当时追擒回来?除一娘外,均觉车卫行事刻毒,将人欺侮凌践个够,还要强他所难,明明办不到的事,偏要这等作恶,不知是什心理?黑摩勒先吃碰了两句,存心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