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似装兵器的旧蓝布套,衣着更是朴素,料她有什心事,也不便问。虞妻因有前约,早为她母女在后园中备下静室,陈设用具无不齐备。午宴接风之后,便同陪往后园中,看是合意也不。小妹见虞家花园布置风景无一不佳,所备房舍自成一个院落,门外假山屏蔽,修竹成丛,门内只靠东北墙角一所房子,对面两株梧桐树粗均合抱,时正深秋,落叶飘萧,树下分列着石几瓷墩,想见夏日碧荫映窗、清风送凉幽静景象。西南面又是一座假山,山角一亭,可供登眺,通体苔薛鲜肥,杂花满生,山下玉兰数株,均在半抱以上。屋侧还种着七八株梅花树,也都丈许高下。
进房一看,房只四间,内有两间打通,余下一明一暗,江氏母女宿处便在其内。外有一小间,藏在屋后,另门出入,不与相通。
小妹见屋字宽敞,陈设精雅,床上铺陈以及妆具一切无不华丽,不禁苦笑道:“主人情重,样样周到讲究。已然备就,辞谢固觉矫情,有辜主人盛意,就此领受,怎敢当呢?”虞妻笑道:一家中现成东西,并非重新购置,况且愚夫妇前者富春江上与妹子曾经约定,等老伯母光临,便择吉日行礼,与外子结为兄妹,既是一家骨肉,何分彼此呢?”小妹凄然道:“妹子命薄,幼遭颠连。家母暮年,饱尝艰苦。自恨女子,无以为养,衣食起居,无一安舒。不想得遇大哥大嫂垂青,视若骨肉。如此厚待,盛意殷勤,我也无法推谢,不过以后相处日长,仍望守着前约,只此已足,不再厚施。此院既借妹子暂住,最好赐我炊具,除兄嫂三人外,不必再令他人来此。尤其家母的服劳奉养、饮食起居须由妹子自理,以便略尽女儿之责,才敢在此久住呢。”
虞妻本派有两名使女住在小屋以内,供她使用,闻言方要劝说。兰珍知道小妹性情用意,在旁使了个眼色,虞妻只得改口道:“伯母高年,哪有不要人服侍之理?贤妹的话,我也不能不遵。这样,今日贤妹新来,什么都不熟悉,暂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