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双方才殷勤订了后会而别。
一行加急赶路,行抵永康,天已昏黑。离家还有二十来里,忽见一伙人各持灯笼火把,对面赶来,近前一看,俱是家中子侄下人,因知尧民当晚到家,特来迎接,尧民还当晓星送信,问怎知道,长子虞庶答说:“前者家眷平安抵家,因接父亲福建来信,说尚有耽搁,归期未定,以为暂时不会起身。昨日全家商议,久未接信,正要专人入闽探望,今日午后忽然来了数十名壮汉,挑着四十坛好酒、四十坛山泉,另外四瓷瓶好茶叶,说父亲已在途中,当晚准可到家,茶酒山泉乃一好友所赠,赶先送来。放下礼物,讨了名帖,便蜂拥而去,脚力酒钱一文不要,人都一色蓝布短衣裤,足登草鞋,说话神气却又不像脚夫乡夫。问他何人所赠,他说父亲着一姓张的管家所雇,别的一概不知。走得更是飞快,晃眼出村,便没了影。事后越想越觉可疑,无奈人已走远,追赶不上,姑且照他所说,沿路接来,果然接到。莫非父亲还不知此事么?”尧民知是何异所为,见来接人多,不便明言,说:“事是有的,只想不到这么快就送到罢了。”边说边走,一面分人骑马赶回,准备酒饭。
一会抵家,脚夫轿马自有下人开发。尧民等三人正往里走,晓星忽在人丛中出现。
良夫知他用意,装着同来,邀了进去。尧民便命子侄先去上房相候,自和良夫、新民把晓星陪到后花园精舍以内,还要陪用饭。晓星力促尧民人内与家人团聚,自和钱、魏二人同饮,无庸作陪。尧民知他性情,只得进去。由此晓星便住虞家花园以内,每日只和尧民等三人聚谈饮宴,不见外人,常时独自出游,也不过去个一天半天,来去多不告人。
尧民等三人听其自然,并不过问。侍客下人仍是前在福州官衙第一次服侍晓星的侍琴、侍棋,俱是虞家世仆。侍琴姓王,侍棋乃张福之子,均极聪明勤谨,一句不往外走口。
晓星也颇喜欢二童,有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