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几句话便要伊某甘拜下风,我便三岁顽童也无此容易。看你们行径,未必敢通姓名。
我向来单打独斗,你偏说我倚仗人多,真是笑话!杀死姓虞的是我朋友所为,不过适逢其会,遇在一起罢了。我本心原是要留老谭的暗镖,既然有人代他出头,再好不过。你们连大带小来了十来个,我也还有几位好友,不妨随我去到前面草场上,一对一见个胜负高下,你看如何?”
蒙面人冷笑道:“无知狗党!起初妄想派出多人劫杀客货,如今尝着天门钉的厉害,知道此镖难劫,又妄想把庙中两个不要脸的凶僧恶道请出以求侥幸一时,岂非作梦!怎么交手均可,你先走吧。”伊商也不再还言,道声“沾光”,径自当头往来路草场上纵去。纵时施展平生本领,暗运真力,足有十来丈高远,自以为这等好的轻功,世上真没几个,谁知敌人轻功比他还要略胜一筹,他这里脚才沾地,也没听得身后有什么声息,那持佛手拐的蒙面人已在身前立定,点手招呼,微笑道:“请”。心方踌躇,倏地又是一朵红云自空飞坠,落在二人中间,朝蒙面人哈哈大笑道:“适才有人给我看了一支天门钉,才知十二年前的老相识也来此随喜,为此出来领教。阁下头戴面具,又有那么高的身法,想必就是此钉主人了?”
蒙面人见那来的是个和尚,生得身材高大,面赤如火,突睛高颧,狮鼻阔口,却生着一部雪白的胡须,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袈裟,说起话来声如洪钟,甚是威猛,知是盗党中最厉害的人物,本领比伊商还较高出一筹,闻言冷笑答道:“大同和尚,你看差了。
用天门钉的主人此时正在维护善良,不使受鼠辈侵害,再说也用不着他出场。我这面具原是前日朋友所赠,是今日到场的,差不多每人都有一个,我不过从众,戴着好玩,看看你们眼力如何,并非借以遮掩本来面目。闻说你平日向来自负,活在世上将近百年,交遍天下,哪一派的英杰都曾会过,怎连我这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