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一快聚,就便一览云海之奇,意下如何?”
狄遁闻言,略一沉吟答道:“老前辈襟期如此冲淡,令人拜服,并且知道此宝逐鹿者多,皆是剑侠异士,恐我万里远爬有什么失闪,故借游山之约,欲令罢休此事。爱护盛意,万分感激。自间也非贪妄之徒,只缘此番南来,便为此宝与人打赌,得否尚非所计,至少也要过一次手开开眼界。半途而废,就此回去,岂不叫人耻笑?愚意此宝似已有了点线索,等数日之内判明真假再作计较。略偿心愿,定去黄山始信峰拜谒随侍,盘桓些日,以领教益。暂时违命,望乞原谅则个。”隐君道:“你的来意我早料到一二,适才的话也并非拦你高兴。不过我自遇沈凡,已略悉此事原委,再据所占卦象,此宝目前只是一个祸胎,至于落到谁手,归宿尚早。目前此争彼夺,就得到手也保存不住,至少还有一二十年,才归到宝主人的手内;并说卦占《易》之‘归妹’,应落在一个女侠手内,中间波澜甚多,我们这些人俱都无份。此公占验如神,事事前知。以我之见,你既不想据为己有,此愿或者能遂,即时下手,未免徒劳,不如仍往黄山,待时而动,少费许多心力,还有别的好处。”
狄遁深知隐君和沈凡一般都能前知,决无虚语,不觉惊道:“这事果要一二十年的长岁月才能终局么?照此说来,家叔也早见及此了。”隐君笑问道:“梁公天人,一别十年,闻说他道行剑术越发高妙如神。来时令叔可曾说些什么?”狄遁道:“后辈此番南来,原因前三月在家叔座上,遇见老少年神医马玄子老前辈,他带着两人,一个是他侄子马平,与我原是世交至好。另一个是马平新交好友熊爪仙猿淳于朔,生相奇丑,左手大而有毛,跟熊掌直差不了多少,说话专讨人嫌,却学会一身好功夫,慕名来见家叔。
当着老辈还没什么,等饭后家叔与马老前辈同往后洞谈道,剩下我和家兄陪客,他便放言高论,讨厌起来。
“我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