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婚省城贵官为媳;明早升堂,先拿风闻虐待骨肉,私贩人口,卖良为贱等虚话,威吓喝间一番。他知二女许给贵官子弟,决不愿其抛头露面对质公堂,定然狡赖不认,反向官要质证。等套出他家中无此二女,也未逼卖的口供,让他画押,具了甘结。如不出气,再追问别的枝节,借故重责一顿,轰出衙去,不满三年,必有人寻他报仇,身首不保。当下请进洪父一商量,只得依言行事。过不多日,洪父便自调任,现已病故任上。因屡次搜拿生番和著名盗贼,结有不少仇家,龙贼也是仇人之一。行前承一高僧告密,并代请我顺便护送回籍,二女去后,也无音信,不知下落。
“戚、龙二人听到二女失踪,已知事有误会。说完,我又给三人说了真情和来意。
正谈得起劲头上,所经之处地越荒凉,江中不见别的船影,忽听船人来报,江边有两个道姑请求搭载。官船遇这类事本可不理,因沿途仇敌甚众,恐有素识,事前曾嘱船人遇事即报。自动身起,已被我打发过好几拨。有的一道名姓便即知难而退,有那不知趣的,我也不愿伤他,略微点缀也就吓跑。来人不是借搭载为名,便是公然拜访,反正只一唤船,便非无因而至。因来时崖上所见也是道姑,我便禁住三人,亲出答话。我看那两道姑容止娴雅,不似跑江湖的,两眼神光却是晶莹外射,料定不是易与。几句话交代过,问起来意,并非洪家仇敌,竟是寻戚、龙二人来的。
“原来我三人上船以前,行经来路十里左近,山崖纤道上下交岔之处,戚恒忽要小解。因纤道太厌,又与我同行,便独自纵往崖上树林旁边小解。巧值两道姑也行经那里,一个已在前面先行,一个也因内急入林便解;新奉师命,下山才只数日,外面的事通不知道,年轻貌美,不知俗情丑恶,路上已连惹了好些麻烦,疾恶如仇。因听师父说此行尚要折往云、贵,多经山人墟集,如见道旁林莽茂密之处插有刀矛草标之类,便是山人在内有事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