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生遵命,老先生请放心就是。”赛韩康笑道:
“很好。我也该走了,借你们来船渡到白公墩,取点东西回来,送我上岸吧。”苇村一旁插口道:“老先生在此,博施济众,时后千金,为我杭人造福,如何便走?”赛韩康道:“这也是没法子事。你船上现有家眷,我师徒三人风尘肮脏,只说肯不肯借渡吧?”
苇村道:“我等求之不得,哪有不借之理?”赛韩康道:“我知你们就要回船,反正就便,不然也不阻你游湖清兴。既然如此,快走,免得尊管又多一番苦寻。”说罢起身。
苇村、舜民也未求甚解,赏了庙祝二两银子,匆匆陪他师徒一同登舟。赛韩康师徒只向船头上坐定,不肯进入舱内。让过两次,只得任之。间他两个丐徒名姓,摇头不答。
白公墩相去不远,一会摇到。赛韩康师徒三人上去,不令众人随往。苇村、舜民往他去处一看,墩上尽是树木,茅棚已然撤去。赛韩康走到一株垂杨老木之下,伸手拾起一面形如古镜的东西,揣向怀内,精光耀目,一闪即隐。同时瞥见树下稀糟糟烂着一堆东西,似有皮鳞,尚未化完,奇腥之气不时随风吹到。赛韩康摇了摇头,从身畔取出一个土瓶往地上倒了倒,随行一个破脚的小花子便将树侧茅草取来盖上,戟指怒目,意颇忿恨。
赛韩康两手合拢,搓了两搓,往下一放,茅草立即发火,燃烧起来。赛韩康再虚按了两下,丈许方圆一片地面,立即往下自行陷塌,连同那堆烂腐之物沉入地面。火光隐处,地方由分而合,相隔三两丈,看得逼真。赛韩康师徒仍就回到船上,对于前事一字不提。
苇村知他脾气古怪,问也不答,意欲请他同往家中,少聚一日。话才出口,赛韩康便止他道:“我和居士缘法只此。这里人都道我会法术,水面来去自如,不用舟揖,为请居士代我释疑,才行借渡。有人提起,务望转告,说我只会卖药行医,不会妖法,足感盛情。即此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