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争执,一言不发,接了就走。
三元心中有事,先未留意。进门忽然想起,此驴走得这快,驴夫紧随身后,停时不听丝毫喘息,神态那么从容,接钱就走,始终一言不发,人又生得那么矮小,忙喊刁福快将驴子追回,自往卧室走进。还未到达,家中子女和伙计丫头已纷纷迎出,互相数说昨夜来一女贼,黑衣蒙面,形如鬼怪,将家中钱财全数取走,并还留刀警告,赵妻连吓带心痛,病倒床上。天明之后,连经劝说,由刁福赶往衙门去寻三元,说人已走多时。
因赵妻去时嘱咐不许泄漏,往南关千佛山附近寻了一遍,也未问出人往何方,只得回转。
午后外老大爷派人带信有事商量,也未得去,连往衙门打听两次,均说二位班头尚未回转。赵妻想起昨夜来人所说,自更愁急,又恐风声泄漏更是不利,全家都在担心,恐他出事,幸而平安回来。赵妻急了一日夜,吃药刚睡。
赵三元虽不似毕贵惧内,乃妻也非善良妇女,年纪又轻了十多岁,老夫少妻,当然娇惯。伍氏人又精明强干,工于心计,善讨丈夫欢心,加上赵家大片财产,由不得抬高身价。平日极为爱重,况又失去不少财物,话未听完,业已急得心跳,偏是刚刚睡熟,伍氏弱不禁风,连走路都要人扶,不似毕妻是个强盗婆,如何经得起这大惊吓,常时不曾惊动。听完前情,问知昨夜飞贼来时只刁福一人不曾在场。因已三更光景,伍氏治家最严,知道丈夫该班,便令家人早睡,自己却看着两个丫头做针线,一面摸着牙牌,忽听院中伙计急呼"大奶奶快请出来!"心还有气,刚骂得两句,俏生生扶着丫头肩膀掀帘走出,便见全家伙计、仆婢,除原在房中服侍的两个,均被一个周身黑衣箍紧、形如恶鬼的怪人逼向一旁立定,除刁福偷偷回家没有在场而外全都在场。说是冬夜天寒,刚刚卧倒,忽然眼前黑影一闪,立着这位怪客,始而和中了邪一样,丝毫不能动作。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