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次,你们不必客套,改日再见吧。"说罢拿起风镜要走。刚一转身,猛觉眼前寒光一闪。
陈武从小便随这位填房的姑母学了一身本领,甚是自负,又倚仗毕贵班头的势力横行乡里,凶暴非常。毕贵因三元常时警告,屡次管教,均因后妻泼悍,爱这两个前房的内侄,非但袒护,并将陈武和乃兄陈文留居在家传授武艺,代管产业。因自身中年无子,曾有过继之念,这两弟兄又颇能干,手底来得,乃妻再一纵容越发胆大。当早依了毕妻马翠风,本想敌人厉害,不是对手,后经密计,虽只命他暗中报信,并还嘱咐不要张扬,陈武却是心粗气壮,觉着二捕名震山东,决不吃这一套,飞贼欺人太甚,这等胆大妄为从来所无,越想越恨,哪知什么利害轻重,抱着一身勇气冒失寻来。因二捕不曾述说经过,虽听毕妻警告,见人以后心胆立壮,仍不知道利害,人又好狡,走前看出主人全家听说自己失盗若无其事,再一想起白泉居余富所说的一点劝告和二捕走前口气,心想,他们出来访案,怎会来到丁家,知道二捕心思不会白用,当时卖弄鬼聪明,借装烤火,暗将风镜留下,打算去而复转,借题窥探,故意逞能,照平日所闻访案之法着一闲棋,并拿不准。
到了路上,四顾无人,朝二捕悄悄一说,不料正合心意,毕贵更是迁怒丁氏父子,恨不能由他身上寻出线索,赵三元更因失财心痛,见毕贵也遭损失,同病相怜,有点沉不住气,又觉陈武无名小卒,丢人无妨,万一因此一来窥破隐秘,岂非快事?何况客还未到,主人先就杀鸡备酒,开门迎出,说话神情全都可疑,对头多一半和主人串通,隐在暗处,此举出其不意,就被说破也有理说,对方这高本领,决不致与一无名后生为难,越想越对心思。暗中留意,街上冷清清的,只有三个土人拱肩缩背,带着一身寒相,头也不抬,往回急赶,业已回到各人家里,无论如何不会被人听去,忙低声指示机宜,故意贴着南墙急走,却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