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罢,三人停手走开。耳听隔室洗漱之声,觉着有一股气在身上流动,所到之处筋肉便自胀痛难耐,但是松紧不同,试一运行,竟能随意所如,运向松处,胀痛便要减去好些。
隔了一会,燕玉忽然走进,笑道:“卢老前辈行时,原说再有个把时辰,即可按照家师所传使你复原,因恐苦痛难禁,又多拍打了些时,现在气脉已全开通,虽有一阵大痛,过后就好,并不妨事,请不要怕。”余式见她梳洗之后,越发光艳照人,只管心中戒慎,仍巴不得能和她亲近才好,忙答:“无妨。”燕玉随请余式坐起,以背相向。尹氏姐弟也端了热水盆走进,一人一手,将余式左右膀抓紧。余式知道对方怕自己难耐痛苦,方答“无妨”,耳听燕玉笑说:“余师兄忍耐。”先是背脊上好似着了两把钢抓,将筋骨生生错开,奇痛欲裂,又酸又麻;紧跟着,由肩肿起,直达两腕,随着手到之处,一齐酸痛麻木,失了知觉,和被人点了穴道一样。正咬牙忍受间,燕玉忽又喝道:“余师兄听其自然,勿令真气运行,这就好了。”说罢,左手朝腰间七圣穴上一点,跟手背上便是一掌。余式“嗳呀”一声,呛出一口浊痰,周身胀痛立止,只筋骨间还有一点酸麻,人却舒适异常。二女也就退出,尹商便请擦身。余式忙即谢诺,将先流痛汗擦去,心身皆爽。一会,霜娥端来素面,问知燕玉有事出门,只是先朝尹氏姐弟致谢,吃完欲回魏家一转,下午按时赶往竹林赴约。尹商道:“这样也好,我把路指明,你自去罢。”
余式以为尹商乃卢老人的爱徒,到时必往相会,昨晚闲游,一日夜未归,恐魏国梁惦念,又想访问师叔冉肠谷的踪迹,问明老人所约时地途向,匆匆谢别,赶回魏家,国梁又是有事早出未归,行时向魏凯留话说:“余式既蒙庵中主人留住,再好没有,无须往请。
如回,也无须细问,悉听客便。”
余式与魏凯谈了一阵,心记来人之约,为恐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