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运不走,无法居奇垄断,非公平交易不可,使其得不到暴利,自愿卖出。还要感激我们,这还算是好的。否则,便是表面由他要多少给多少,只有东西,不怕花钱,另外却用一种巧妙方法把所用的钱取回,好了使他保个本钱,一个不好,暴利得不到,连本钱也因他贪狡太甚全数断送。
"听说因他救人太多,所识粮商各地皆有,他并不斩尽杀绝,只要对方低头服输,从此改过,不再剥削穷人,他便与人为善,非但把本钱还他,并还随时加以扶助,只在事前说好,平日由你做生意,只要公平卖买,良心不黑,决不过问。我出的股子虽然取自别人,也是人民血汗,和我自己托人经商所得,散放各地,专作救急之用。我至今还是一个穷人,从不用他分文,也不要你什么利息,可是遇到灾荒,一旦须用粮食,必须尽其所有平价卖出,由我就近运往灾区分发,作为救灾扶穷之用,却不许隐藏欺骗。你们虽然少得利益,但可永远兴隆,遇到困难必已全力相助,岂非两全其美?这班经他警告说服和他一条心的商人各处都有,尤其西北中原诸省到处都是,各地穷苦人民又多和他亲如弟兄,办起事来端的又快又好。我和沈、万四位兄嫂一共六人,加上各入子女,人比他多,老想学他的样,时刻也在留心,竟不能像他那样恰到好处,平平稳稳便把一场灾荒渡过,真个手法妙到极点。他对张家这几家早晚必有下文,必是目前还有顾虑,时机未至,他那金棋子只有二三百两黄金,这大水灾决不够用。他虽与人合股开米店,本钱大半不多,至多暂欠,不是白拿,这许多的赈粮如不在事前想好主意,便难善后。
他来得越晚越有办法。我看今日非回不可,放心好了。"
老汉虽和铁笛子相识多年,不算深交,有好些事都出传闻,并不深知,闻言才放了心。自从发水,老汉便约附近土人相助,赶蒸各种食物,这时业已蒸好许多,由土人用新造好的船排相继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