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些想不到的,加以从小孤苦,平日所受不是欺凌压榨,便是刻薄算计,那恶气也不知受过多少,还仗骨头硬,不肯卖身为奴,否则也和别的村童一样,所受还要惨酷。
算起来,只王老汉和村中几个老农对他较好,但是这些人多一半还是仗着自己终日勤敏、能耐劳苦交换而来。王老汉比较最好,但他隐居在此,惟恐人知,以前虽然相待颇厚,表面上并不十分显露。一个孤苦无依的村童,初次遇到这样一个对他鼓励,寄予温情,并还样样关切周到的异人和未来明师,自更感激到了极点。始而心心念念,好容易把师父盼来,满拟从此便上明路,永不离开,一听这等说法,非但近数日内不能常在一起,连玉泉崖比武恶斗都不令其窥探,想要借此长点见识、看场大热闹都办不到,心中老大失望。对方如换别人,早已抗声争论,便当面强不过,也必想尽方法非暗中跟去不可,无奈这前后两三个时辰光阴竟似变了脾气。
铁笛子平日对人本极温和,又因以前虽然收了不少同道,内中也有不少拜他为师的,都是所救苦人中选出来的年轻有力聪明才智之士。但这类同道和门人大都不是专为习武,相从不久,便照自己所说联合当地所救苦难人民,照自己所说方法,由这几个人领头,互相扶持,不是山中开荒,便是另谋生业,把许多人连成一片,专一防御恶人欺压,各安生业。为了领头的人大少,除在山中开荒的人,仗着山高路险,人都习于武勇,向来立法又好,遇事都经公众商计,公平合理,又能一心一德,不怕外人侵害,每一处垦地都是安居乐业,越过越好,算是从未发生变故,余者只离城市稍近,不论农工各种行业,日子一久,只要领头人稍微疏忽松懈,仍不免于发生事故。有时事闹太大,还要自己赶去,才能除害兴利,将对头恶人消灭。这班同道和门人为数虽多,散在各处,从来都是分别帮助各地土人,各有专责,无暇随同自己习武,在江湖上奔走。平日虽然断定越是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