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得天花乱坠,也拿定主意不再上当了。”
超群听那语声发自地底,渐说渐远,好似丑女正由地底往下降去。等秋云二次哭喊师姊,重述前言,更无回音。觉得丑女乍现时来势异常猛恶,虽有秋云所放黄光护身,但比适才少年所用烟光威力更大,全身都被逼紧,几乎不能转动。及至丑女隐去,烟光尽管浓烈,身外倏地轻了许多,一点也不感到难受。秋云却是花容失色,珠泪纵横,神情万分着急,好生不解。超群心怜爱人,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秋云,劝慰道:“姊姊你还愁苦则甚,尤师姊已然走去,如今她那黄光也被姊姊敌住。不听良言,由她自去,好在日久见人心,伤感则甚?还是由我用木箭破去戊土禁法,冲出去吧。”
秋云任他搂抱,也不相拒。听到后来,忽把眼泪拭去,苦笑着问道:“我知你对我一往情深,只不知适才同生死之言是否出于肺腑?”超群急道:“我能与姊姊同死,决不愿一日生离,焉有假话?你没见适才尤师姊禁制那等难受,我气都透不出,只要一举手,便可脱身,因为姊姊一拦,情甘受罪,都不敢违吗?”秋云见他如此情深,越发伤心,回身用一手抱住他道:“我真对不住你。也不知前生造了多大的孽,受尽千灾百难,好容易可以脱出火坑,偏又多心,惟恐对头将来因制师父的镇物和法宝遗留在此,被日间妖道走来发觉,不特尤师姊要为此受害,而且师父他年也永无超生之日。有心取走,不料晚了一步,被尤师姊闯见,不容分说,将我二人困住。我如没她,早已身遭惨死,生魂受了恶人禁制,万劫不复;这次又是她一力相助:怎能反恩为仇?说不得只好把这条命交给她。我是应该如此,你却因对我情深,无辜被我连累,叫我做鬼也难瞑目。如尤师姊不下绝情,或桑仙姥木箭威力稍次,也好想法,偏都各是绝手,只一发便不可收拾,无路可走,这却怎好?”边说边哭,甚是凄惨。
超群爱秋云甚于性命,如何见得这等情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