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于理不合。再说她口口声声说已弃邪归正,断不定她的真假。还是放慎重些,明早过山见了恩师一说,自知真相。但可挽救,度恶从善,胜于为善,便求恩师设法助她,使脱苦难;真要大恶不赦,也就说不得,只好禀请恩师来此除她,以免为害人间了。”灵姑主意想定,便不再事盘诸。
按说照此明早一走,便可无事。谁知彩蓉对灵姑过于亲近,吃完了茶,又取些食物出来劝用,双方越谈越觉投机。灵姑也由怜惜变为爱好,觉着这样美质,误入邪道,实在可惜,于是变了主意。暗想:“此女可信与否,全看法台所缚是否果如所云,便可断定。有心问明,又觉初交不便,稍一失措,必起疑心。所说如伪,立成仇敌,岂不求荣反辱?”灵姑因听彩蓉说每夜必守师言打坐,决计少时乘隙一探。
灵奴慧眼虽能分辨邪正,因彩蓉所习俱是邪法,法台布置虽是正教中仙法妙用,主持人偏是左道,灵奴毕竟功候尚浅,只能略感先机,看出彩蓉无甚恶意,人的邪正仍难判定。妖人秦左耳目很灵,灵姑初来,瞥见刀光灵奇,当是彩蓉同道,也颇惊忧。嗣听二女问答,才知不是,并且来人口气还不怎么相信彩蓉真已弃妖归正,心中暗喜,便想了一条脱身之计。秦左身带妖气,又受仙法禁制,灵奴毫未看出,到时未加拦阻,以致惹出事来。
一会,灵姑推说疲倦。彩蓉爱极灵奴,调弄说笑了一阵,也该是做功课的时候,便把灵姑安置床上,自己便在石墩上打坐人定。事前还嘱灵姑:“外屋法台不可走上去,尤其当中那面灵旗和那信符展动不得。姊姊信我更好,否则见了郑仙师,必能知我底细。
我连日修炼,已到紧要关头,这一入定,便如睡死一样,不到时候,决不下来言动。虽然每周只有一天,为时只有刻许,但这样至少七遍,姊姊要想杀我,只是弹指之劳。我命握在姐姐手里,如稍见外,怎能这样做呢?”彩蓉因在深山古洞避居多年,枯寂已久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