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夫妻父子三人各备毒弩,以备随时取用,万一贼党突然来犯,与己途中相左,没有遇上,不论来贼多少,可利用洞口形势,藏在两侧石凹里,隔着帘缝向上斜射,切忌出敌。自带灵姑、牛子,循着贼橇遗迹,乘橇查看前去。
果然沿途迹印交叠,不下数十条之多。过了峰群,渐渐归一,甚少散乱。到尽头处只剩了三条六行,中有两行还是大橇所留。这里小橇迹印甚深,好似由此起点。在上面划过多次,来时都循故道,走时随意滑行。过峰以后,因为峰群中有两峰矗立对峙,恍若门户,是条必由之路,所以过峰才得归一。三人细一查找,只贼橇起点正当橇迹中心,有二尺许深、茶杯粗细一孔洞。雪里还有少许竹屑、几滴冻凝的蜡泪和一些被冰雪冻结,没被风吹走的引火之物。灵姑笑问:“爹爹看出什么没有?”吕伟不答,只管在当地左近盘旋往复,定睛寻视。约有刻许工夫,灵姑见老父时而点头微笑,时而摇首皱眉,自言自语道:“不会。”一会又道:“贼党竟非庸手,人更狡诈,我们着实不能轻视他们呢。”灵姑未及发问,牛子本在左侧面相助查看,忽然失声惊叫道:“这不是雪滑子划过的脚迹么?”
吕伟因料贼来自右,不会在左,闻言赶过一看,相隔贼橇起点约有二十来丈地上,竟有好些雪滑子划过的迹印,俱都聚在一起,前后左右都无。再前数十丈有一斜坡,过此,肢陀起伏,路更难走。吕伟想了想,便命牛子回去驾橇,自己和灵姑往坡前缓缓滑去,沿途滑迹更不再现。
牛子滑行迅速,一晃将橇拿到,说道:“前面山路不平,这么大雪橇怎滑得过去?”
吕伟道:“滑不过去,橇并不重,我们不会抬么?”灵姑忽然省悟道:“贼橇中间还抬了一段,真想不到。左边山石崎岖,没有住人所在,除非贼巢是在后山。但有那么一座危崖,休说冰雪封住,便平日也难飞渡,回时还偷我们那么多的牲畜粮肉,他们是如何过的呢?”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