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知道立雪不塌,连老父近年也未必能久,何况下的又是新雪。便道:“那个自然。真踏上几个足印也无妨,只不要弄得到处都是痕迹就好。我还给你一个方便,未走以前先给你指出地方,到了许你随便站住,雪踏散了也不算你的错。”
王渊好胜,又想讨灵姑喜欢,口虽答应,心中另有打算。随将手中剩的锅魁抛给牛子,告知吕、王三人,说要往梅林内看花,就便试练轻功。灵姑又夹了两块锅魁带上,然后一同纵落。王渊在前,先顺原来雪径行走。灵姑晴中观察,见他用极短的促步急走,身子笔挺,两肩微微起伏,头也不回,知在暗中运用轻功,借这一段雪径把气提了上来。
就这样还未施展全力,双脚踏到雪上已无甚声息,脚印也越来越浅。便鼓励他道:“你说的话果然不假。你此时不要答话,可由前面石笋当中穿出去,不要停留,先把那些梅花树全都看到,未后再绕到右边,在最大的一株梅花树下住脚,就有功夫了。”王渊把头微点,再走几步,突然脚尖点地,往前微蹿,同时把真气匀好,往上一提,径由石笋中穿出,踏上那玉积银铺,但平无垠的新雪上去,灵姑紧随在他身后。二人都是双肩微微起伏,两掌心不时下按,以本身真力真气相抵相借,在数十株梅花树下穿梭也似往复绕行,疾驶如飞。灵姑功夫、禀赋都高,自无庸说。便工渊踏过的雪上也只浅得不过分许痕迹,若不是有心细看,直看不出留有脚印。二人目迷五色,鼻领妙香,株株悔花俱都绕遍。
那停步所在,乃林中最古老的一株梅花树,树干粗约两抱,高约四丈,不知何年被风吹折,由离地丈许处倒折下来,断处又有些连着。上半截整个横卧地上,靠地的一面多插入土内,年深日久,全数生根。上半老枝之外又茁新枝,开花最是繁盛,虬干委地,蟠曲轮园,夭矫腾拿,上缀繁花,远看直和一条花龙相似。树权间却有不少空隙,可供坐立。那断的地方本有一个旁枝未被吹折,自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