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与寻常武家传授不同,招招相连,变化无穷,非内功有了根底,不能轻举。先走两三式,还不觉怎样,心中一喜,便加了点劲,七八式后,渐觉吃力,胸前发胀微痛。当时休歇原可无碍,偏又心高好胜,不肯示弱,强忍着舞下去。以后式益微妙,耗费精力也更甚,猛然一阵头晕,觉着旧病复发,想要收住势子,力不从心,哪还能够。一个雁落平沙之势,从离地两三高落将下来。这一剑本暗藏着一个变化,须在将落未落之际,化成一个蜻蜓戏波之势,再一微起,方能落地。
可是黄潜人在空中已然头晕,再也不能变招收式,眼看头下脚下,身子折不转来,快要撞在危石之上。刚暗道一声:“不好!”忽然急中生智,两手一合,紧握剑柄,把剑尖朝地直冲下来,意欲借着剑尖着地,避开危险,略缓下落之势,再行翻身,纵过一旁,免得头触危石。
旁立姚、金二人先见他无师之传,居然神会,还在拍手相赞。后见他越舞越急,脸红筋胀,已恐有失。刚要唤止,黄潜身已纵起,由上而下。二人见他手足乱伸,使不上劲,情知不妙,连忙一同飞身上前接应,已是略为迟一步。刚刚飞近身侧,只听锵锵两声响过,火星四外飞溅,黄潜手受巨震,虎口崩裂,业已力竭神散,将剑脱手。因是宝剑着地之势,头脑虽未撞在石上,身子已斜横过来,纵不坠下悬崖,也必身受重伤无疑。
还算好,姚、金二人双双抢到面前,姚鼎首先一把将他抱住,金成秀也帮同将他扶向一旁坐定。二人既恐良友病危,又恐师长怪罪,连剑也顾不得去拾,各自从囊中取出所带的灵丹,忙着塞入黄潜口内。又嚼碎了一粒,敷在他虎口上。
过了一会,黄潜神志渐定,除觉胸前微痛,与初上终南时相仿外,尚无别的痛楚,以为不致碍事。正说无妨之际,忽见金成秀一口宝剑不在,只佩着剑匣,忙道:“金师弟,你的剑呢?”姚、金二人闻言一看,危石坪上薛厚苔肥,哪有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