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来历未告父母,当下告辞回去。
隔了十数日,甄济母亲将息痊愈,母子二人携了礼物,到环山堰回望道谢。恰巧元儿又随友仁去长生宫,没有在家。甄氏便带了元儿的兄弟裘信、裘隐,接了出去。这时天气已过端阳,蜀地炎热。甄氏见甄济穿一件长衣,叫他脱去凉快。甄济回说不热。甄氏偶因取物,无心中挨近甄济身旁,猛觉凉阴阴的,与元儿在家时挨近相似,先还未想到甄济也有了那么一粒宝珠,故意站定试了试:只要离甄济三五步内,便觉清凉透体;稍一隔远,依旧烦热。心疑元儿和甄济交好,将珠赠与。甄氏虽是贤能,到底女人家心窄,未免暗怪元儿,不该把这般价值连城的东西轻易送人。因拿不定是与否,便用言语探问道:“怎么侄儿身上也这般阴凉,连挨近的人都不觉热?”甄济母亲抢着答道:
“我们才进门,还忘了向妹子、外甥道谢。那日我在病中,外甥竟送给你侄儿那般贵重的珠子。听说外甥也有那么一颗。说是在山里头打野兽得来的,差点没把小命送掉。以前从没听外甥学过武,不比你侄儿,从小就爱拿刀动枪的。不想倒有这么大本事,真叫人心疼死呢。今儿他不在家,想必又到山里头去,从那异人学武去了吧?”
甄氏闻言,不禁吃了一惊。表面上仍故作镇静道:“一粒珠子,自家人也值得道甚谢来?不过元儿近来被他父亲惯得简直不成样子。那天他到山里去,和人家道谢指路留宿之情,一夜没回来。第二日便带这两粒珠子,指手画脚,和我说那珠的来历,我当时正和父亲拌嘴,见那珠日里通没一丝光彩,又因他一夜未归,骂了两句,懒得听他神说鬼说。晚来才知那珠有些异样。法事做完,又忙庄稼,嫂子又在病中,几个岔打过去,没顾得细问。今见侄儿身上生凉,才得想起。他和侄儿说那珠子怎生得的么?”
甄济初归不久,哪里知道元儿因乃母钟爱,素常胆又极小,不敢告诉细情。甄氏的话又说得极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