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法随便给两个新收的门人,虽然存有戒心,并未加以防御,谁知果有其事。如无李、刘二人,岂非绝大隐患!这一来顾、胡二人不足虑了。
太冲想得正高兴,又听半翁说十多条鬼影齐向左侧高峰上逃去,既未和往常一样远远守伺不退,又未往来路退走,料定高峰上必然有人主持,不是二仇亲到,也系同党,悄嘱三人不可多间,跟着自己行止,也给那行法妖人一个厉害。说罢先朝峰一望,那峰远去四五里外,下面山岭回环,一峰独峙矗立斜阳暮霭之中,凝紫萦青,岚光欲染,上面古木杂-,仿佛堆养,仔细审视,不见一个人迹,愈知敌人藏身隐秘,相隔又远,如此胆怯必非能手,悄问半翁鬼影情形。半翁说前行敌鬼已到峰头,转入一根石笋后面,不见再出。余下还有几个似已负伤,其行较缓,正由峰腰上驰。太冲料定人藏石后,更不怠慢,忙就坡上拾了一块尺许大小的石头,命半翁等装着寻觅敌踪遮住前面,以防被他们警觉,暗中掐诀持咒行使禁法。一切准备停当,猛将三人推开,就势拔出腰间行法用的神刀,左手灵诀指定对峰,右手照着石上斫去。这里克铮一声刀落石裂,同时遥望对峰石笋也忽然无故折断,后面跟着倒下一人,连人带石涌起一团沙尘,和白烟一般朝峰底滚落而下。细看那人已腰斩做了两截,先看石笋不算很大,及那石后妖人和它一比,相差甚巨,虽因隔远,听不到什么大震,那坠石轰降,隐隐如走轻雷之声,兀自半晌方息。如临近看那石笋,少说也有三丈多高数抱粗细。太冲再问,半翁说:“石倒以后群鬼大半惊散,这一刀并未伤着。剩有少数还在石笋左近略微逗留,此刻也奔向山外去了。”
太冲闻言,细一思忖,疑心敌人不止一个,也许藏在另一隐处,不过斩物代形之法敌人已有防备,再用无效,何不将计就计,反而算他?成固大佳,不成亦无大害。知道坡后有一危崖,中隔小溪,上月曾发现崖下有一大洞,地既幽静,洞复广爽清洁,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