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日月珠给他周身滚转才略好些。同在患难,只好从权,也顾不得再避男女之嫌了。”说罢便要去揭。
龙珠知她用意,索性凑近前去说道:“我顶恨人拘泥。休说诸位兄姊同生死共患难的交情,便是外人到此地步,我们也不肯为了避嫌视死不救。都是自己人,这有什么要紧?
看完了余大哥的伤,还有许多事要做许多话要说呢。”筠玉闻言大喜,忙道:“姊姊义气千云,全不是寻常儿女之态,令人可敬哩。”说时,早将余独所盖牦皮揭去。
余独先听杨氏姊妹出来本就觉着不好意思,又恐筠玉害羞,甚是着急。及听杨氏姊妹也是一样情切安危,全无顾忌,大为感动。未及答话,又听丁侗夫妻相继来到,惟恐丑态被人看见,方幸碧娃手快心灵代为盖好,筠玉说完了话又将它揭去,先本想拦,继一想丁侗夫妻虽然倾盖莫逆,终是外人,一出声反倒不大合适。筠玉性情要怎样便怎样,除却林璇,谁也拦她不住,无殊白说。自己全身热痛难熬,只有用日月珠滚转才能清凉止痛,此事他人不能代劳,丁侗夫妻难免常在跟前,莫如还是假作昏迷听其自然,要少受好些苦痛,仍将双目合上,一言不发。丁侗夫妻见他腿股半焦,俱都吃了一惊。龙珠略看了看,先坐过一旁,对林、余二人说道:“想不到余兄烧伤得这样沉重,看他伤势,定误坠到火眼旁边了。”林、余二人将昨晚涉险之事说了一遍。
龙珠道:“昨夜家父吩咐务要早起,愚夫妇今早天还未明透,朝霞、晚翠跑来报信,只说余兄昨晚步月遇险,语焉不详,不想此中经过还有若许情事。自从上次地震,山场天香小筑附近添了两处奇景。一是温泉汤池,每当子夜前后,池心水眼中必有两三次沸泉冲霄直上。此地新经地震,名为温泉,无殊沸水,其热异常。赵、李二庄主为恐引水入溪伤了水中鱼虾,又欲长留胜迹,按着先天易理妙用,特地开了两条小渠和几处小池,引水环流归源,使其周而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