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面存身不住,猛的脚一滑踹在牦象角旁,觉着脚底下软绵绵的和别的地方不同。那牦象被筠玉无心中这一踹,好似有些护痛,凭空将头直扬了起来。若非筠玉身手矫捷,紧攀着它的独角,差点没被它甩落出几十丈去,筠玉等牦象势子稍缓,定睛往脚下一看,缘着牦象那只独角要根有一条四寸宽的白边,隆起有寸许高下,未生黑鳞,轻轻将脚点了一下,果然软绵非凡,猜是它的要害,正待举剑刺将下去。谁知这角际白边果然是牦象象身最脆弱之所,筠玉虽只轻轻用脚一点,牦象已自觉察,顾不得再和前面敌人厮缠,把头不住起伏摇摆。筠玉不敢怠慢,却先不去惹它,索性将左臂抱住那只独角,将身紧贴,静等它宁贴下来再行下手。牦象接连将头摇摆了一阵,忽然狂吼一声,将头一低,翻开六只大蹄直朝前面冲去,筠玉被它摇晃得头晕目眩,仍拼命攀紧独角,站在上面,由它带着奔跑。
牦象这一冲跑出去便是一二百丈,林,余二人早已纵身避开。牦象追了一阵,见仇敌没有了踪影,将头一偏,一眼看见余独追离它身左只有六七丈远近,猛的旋转身追将过去。这时余独只剩了腰中一支弩箭和手中一把大刀,见牦象怒睁着火盆大小蓝眼,六只大蹄踏在地上,如打雷一般追将过来,怎敢和它对面!连忙回身便纵。余独和牦象相持这半日,本来就有点脚软神昏,这回牦象跑得急,余独逃得也紧,更是力乏,还想绕到牦象身前再用箭去射,却没料得牦象回身甚急,等到追来才想起危险,喘息未定,慌不迭地往前纵跑。牦象身长体重运转不灵,余独应该照方才往横的纵开才对,不知怎的竟会慌了手脚,也朝直路纵跑,精疲力尽之余,纵跑得本不如先时快远,又加牦象要害中伤野性发作,翻蹄亮掌,骇鹿奔犀一般昂头追来。林璇早看出余独危急,紧追牦象身旁,直喊:“余独快往斜刺里纵躲!”偏偏迎面起了逆风,余独又在亡命奔逃之际,一句也不曾听见。筠玉在牦象背上,见余独命在顷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