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我还有事呢。”说罢,借着女贼灯光刚将上身那件羽衣解下,野儿本是双手被绑,从腰到脚缠了好几圈,一头吊向树干之上,脚跟虽然踏地,上半身却并不在树上,也未连肩绑紧。这等绑法最是阴毒,看似全身不曾离地,手也没有向上吊起,挨打之时却是随同敌人鞭棍左右乱晃,增加许多痛楚,并还不易使力。野儿自不知道,见张贼来解羽衣,井还笑说:“无知小狗,放大方些,我是怕将你心爱的外皮打坏,先解下来,打完仍是你的,我决不要。”话未说完,忽然看出野儿周身火也似红。方才双方相对,已觉对方神情有异,因在黑暗之中,又恐被人看出,只将灯筒稍微一照。野儿上有羽衣,下有兽皮围腰,行前又因伊萌说戴上帽套,从头到脚鲜红如血,又是那么光溜溜的,除却眼睛上面鼓起两个小包,口鼻两耳露出一点气孔而外,通体油光滑亮,像个赤身裸体的怪物。就围上兽皮,上面光头也不好看,匆促之间寻不到红布,便将白布扯了一条扎在头上。三贼黑地里匆匆相遇,自未理会,及用灯筒邻近一照,又将毛衣脱去,不禁大为惊奇。女贼首先喝问:“你怎变成和鬼一样,周身通红,连衣服都不穿?”野儿头有布巾未脱,知道这件皮衣穿在身上,周身紧贴,与肉相连,宛如天然生就,对头尚未看出,心中好笑,方想明言,张贼也在一旁喝问:“是否姓尹的老狗用药变了你的形貌想要闹鬼,快说实话,免得找死,还说我们言而无信。”野儿闻言大怒,低喝:“狗贼,要打快些,你早该遭恶报,莫要耽延时候,等我师叔寻来,累他两人一起遭殃。”一面又向女贼连声劝告,令其速逃。张贼本想拷问了虚实再下毒手,一见不理,扬手就是一铁鞭。野儿挨了一下虽觉厉害,一则还在恃强,二则答应在先,不能不算。正在暗运真气,看准来势,将这十鞭打完再行报仇,一面用足全力想将绑绳挣断、准备相机应付。仇敌单用鞭打,便由他打去;如有别的恶念,立时反击。振了两振,没有挣断,心方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