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想釜底抽薪,事前打消她们的妄念而已。莱弟想借此报仇,不特使其难堪,还要杀伤多人,结仇一深,势必互相报复,弄得不好,举族均不免于伤亡。就算李家兄弟姊妹和那两位小太岁肯出全力相助,我先不干,何况母亲那么慈善温和的性情。再说因人成事,也不光彩,何苦来呢?”
赵、朱、王三人知主人不喜俗礼,腹饥之际,佰肴又好,便也不作客套,大吃起来。
嗣听转入正文,照所见所闻情景,多料事情难办,便留了神。及至嵩云说完,韦莱沉吟不语,在想什心事。嵩云道:“你休胡想,你知六哥心意么?他和你年纪差不多,一样童心未退,看中人家那两只墨猴。老龙近年越发荒淫,儿女子孙个个骄狂。六哥前听我说,便已有气,曾说如果照他和四哥心意,这等恶人索性除去。只恐父母嗔怪,不敢发难。恰巧出了这事,那两位又来,都是年轻喜事,正好下手。却不想此举乱子多大,他固无碍,结局要伤多少人呢?”韦莱争辩道:“姊姊你虽料事如神,六哥实是和我交情太厚。休看他平日课严,不能与我们相聚,其实随时都在关心。这是代我出气,你说他想要山丫头所养畜生,那太冤屈了他。凭六哥的本领,哥哥姊姊们又个个爱他,要什好东西找不来,却要山女的?”言还未了,忽听对面窗外有人喝道,“大兄弟说得对,果然是好朋友。你师娘已去我家,命我来此传话,请来客吃完,略微游览,等到申初,由云姊一人陪去我家,与家父一同相见,无须先去寿青亭见你师娘了。”
赵霖等三人虽见阁外景物清丽,波澜壮阔,因是初来,主客礼见周旋,又要顾吃,又要顾听,未及细看。这时闻声注视,才见对面水中央孤立着一根石笋,上下碧苔布满,间以红花,上突下削,甚是灵秀,约有三四丈高。相隔也只五六丈许方圆的平顶上面,站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,生得又白又胖,目蕴精光,英秀之气现于眉宇。说话声如洪钟,清亮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