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茅篷,分明所访友人非她师徒不可,他老人家那高年辈,竟以朋友相称,这师徒二人决非庸流。想到这里便留了心,反正无事,正打算等面卖完,向其探询,可与简老前辈相识?小师父已将面下在锅里。
袁和尚笑说:“师兄,我想吃那菌笋油,可能匀我一盘么?”倪师父忽然插口道:
“我们这里只有两种素面,别的不卖。你这小和尚,吃完快些回庙去吧。”袁和尚听出口风不对,方想:平日便不开口,面碗里也要添上好些,方才还有对我较厚的意思,为何冷淡起来?猛瞥见小师父朝侧面微使眼色,料有原因,假装拔鞋,回脸一看,正是方才所遇两个少年和尚,往回走来,料有原因,暗朝她师徒把头微点,装不看见,悄悄伸手入怀,把三连明月铲摸了一摸,把布袋的口撑开了些,表面故意问那面价,好不好吃。
小师父方答:“我们都是出家人,不会欺你,一碗双哨子面才只三文,放心好了。”
话未说完,那两少年和尚业已走到,先是大模大样,一边一个坐在板凳上面。袁和尚原坐长桌横头,见了已是有气。内中一个更不知趣,开口便问:“除面以外,可有什么酒菜?我们连夜走来,腹中饥渴。本往山中访一财主,因相隔远,听人说起这里面好,打算点心,如有好酒好菜,多给钱与你们,省得我们一到人家先要吃的。”说时,另一和尚便朝小师父上下打量,目光不正。
小师父刚把面色一沉,两道秀眉往上斜飞,似有怒意,倪师父便说:“徒儿,来了客人,还不快擀面去!我来招呼好了。”小师父闻言,转身就走,到了门内,隐闻“作死”二字。那两贼僧坐在另头,似未听见,同声一笑说:“这位姑娘怎么走了?你们如卖荤的,要多少银子都有。你这尼姑,快些叫她回来,莫要得罪主顾,否则吃了不给钱,莫怪我们无礼。”倪师父闻言,并不发怒,冷冷的答道:“罪过罪过!你也佛门弟子,这里只卖素面,吃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