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对豫藩只说要去私访,就便入川,也未明言去处。不料走了不久,王母忽死,照例自要驰驿飞报,催令奔丧。
常-这时正在嵩、华二山一带登临逍遥,没有随行臣僚和地方污吏烦扰,觉着心身清快,高兴非常。同行二武师,一名部祥,一名王子端,均是武当派新下山不久的少年英侠,因听小王礼贤下士,为了一桩善举登门求见,因而结交。年纪只大了三五岁,本领虽高,无什经历,官家的事自不明白,本就不耐随从官吏日夜趋奉、酒肉丝竹之扰,巴不得小王离开他们。上来未作主张,反觉小王大富贵中人,居然念切民生,志在山林,实是难得。常-又是入山惟恐不深,所至流连。等到游完嵩洛,转入大华,部祥比较持重,想起游山日久,小王与官家始终未通一信,又是私自出走,万一朝廷有什旨意,岂不误事?便和常-说起,欲往探看。
常-初涉名山,沿途又交了两个高人隐士,正在兴高采烈,恨不得由此长住山中,不与世接,早把皇子尊荣忘了一个干净,人又任性,这些话如何听得进去?笑说:“我平日和飞鸟一样关在笼内,一举一动都不能随便。所见的人,除了皇亲国戚就是朝中大官,左右老有一群讨厌的人跟着,想在风尘中交两个好朋友都办不到,终日烦闷。好容易得脱樊笼,清静了两三个月,如何自寻烦恼,去惹他们?如今父皇多病,不能上朝,任凭几个太监权臣勾结,闹得天下荒荒,黎民涂炭。我年纪大轻,无法挽救,看了空自气愤,途中看见民生疾苦,两次飞骑入奏,音信皆无。可见走时父皇虽有望治之心,无奈权阉把持,受害已深,下情仍是不能上达。母亲告诫之言,果然料中。照我途中所见,早晚非有大乱不可。就这一路之上,为了身带金银太多,便遇见好几次盗贼。如非二兄同行,几难脱身。官道附近尚且如此,边远之地更不必说。想起寒心,真恨不能从此入山不归才好呢。”部祥劝他不听,便说:“小王如不回去,我们约好地方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