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绑紧,此时臂腿等处仿佛松了许多,左边两圈已有一半松斜,看神气人已早醒,快要脱身而出。不过师父本领虽高,只得一人,我的扎刀镖囊,连衣包均被敌人拿去,我尚不能脱身,单他一人,如何能够动手呢?
心正寻思,忽听上面贼党中有人说道:“二哥怎如此胆小?既然怕事,为何不将小贼绑吊后殿密室之中拷问?却绑在这等明处,月光又亮,不怕对头寻来么?”为首道士冷笑道:“我才不怕事呢!不过大师兄脾气太刚,遇事必须请命罢了。启来是福不是祸,对头虽然出了名的厉害,并未和他交手,真要寻来,今夜我们人多,说不得只好和他拼一下了。至于小贼,你只见他绑在明处,却不晓得下面还有机关。未擒小贼以前,你们先后往来了三次,这两根木桩看见过么?庙外我已派人巡风,稍有动静,一声暗号,这两小贼,连人带桩一齐沉入地底铁牢之内,对头就是进来,也看不出一点痕迹。你们把小贼衣包兵器全数取去,却要留心一点,见我把手一摇,立时藏起,不要被他发现才好。这小狗可恶,竞敢口出不逊,等大师兄回来,先给他吃顿点心,就知我们的味道了。”
铁牛知道另一为首贼道一回,必有苦吃,再看扎刀衣包,均挂在身旁台阶廊柱之上,相隔只有丈许。只一脱身,稍为一纵便可抢到手内。正在心乱,又听一贼笑道:“董大哥怎么还未请来?夜长梦多,二哥也真多虑。我们身旁带有好些迷香弹,对头不来是他便宜,他如来时,一齐迷倒送终,代三位兄长永除后患,岂不是好?”
铁牛听那贼说大话,心中暗骂:“你那迷人的玩意,人家早有解药。大先生如来,你们一个也休想活命!”再看对面师父,又低着头,仍无醒意,正自优疑,猛瞥见左偏殿角庙檐底下,好似伏有一条黑影,方想:此是何人?如是贼党,不会藏在暗处,如是风大先生,怎不动手?姓潘的贼道坐在旁边,先是一言不发,忽然起立说道:“此事奇怪,小贼被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