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道:“阁下一人独饮,我也没有酒伴,萍水相逢,总算有缘。这面临江,似乎地势较好,如不嫌弃,请到这边桌上同饮如何?”
那人闻言,略一寻思,冷冷地说道:“你看中我那只肥水鸠么?”黑摩勒一听,越料先后一人,知其故意装腔,笑嘻嘻答道:“实不相瞒,我是真馋。这东西虽未吃过,方才看见渔人用筷子夹了两只,就知味道不差,不料带来此地。这么办,我请你吃酒,酒钱多少由我来付,你请我吃那水鸟,算是谁也没有扰谁,你看可好?”那人微笑道:“这倒便宜了我。你身边准有钱付账么?我吃得多呢。”说罢走了过来。
黑摩勒暗中留意,一面让座,喊来伙计,把两桌酒菜并在一起,把酒斟上,笑道:“我看阁下面熟,好似哪里见过,你贵姓呀?”那人不答话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转问:“你姓什么?”黑摩勒答说:“姓白。”那人笑道:“你皮肤这样黑,居然姓白,太不称了。我姓云行二,你记住吧。”
黑摩勒心想:这倒不差,我改姓白,他偏姓云,风的对面,必是此人无疑。酒客太多,自来真人不肯露相,且不叫破,等谈投了机,引往无人之处再和他说。云二食量甚豪,酒并吃得不多,莱倒摆了一桌。一会送来烤鸠,果然肥美非常。黑摩勒吃了一些,连声赞好。云二始终沉默,不多开口。黑摩勒以为对方既肯同坐,便可接近,也许当人不肯吐露,意欲设词探询。故意问道:“此地离大小孤山都近,匡庐也隔不远,云兄斯文一派,必有雅兴,可常往游么?”云二答道:“你说那几个地方,果然不差,偶然也往访友。你都到过的了?”黑摩勒道:“我由安徽到此,只在小孤山去了两日,遇见两位姓辛的,也是读书人,人甚豪爽,和云兄一样,不带酸气,可相识么?”云二淡淡地说道:“我向来不喜欢这些酸丁,怎会相识?”
黑摩勒一听口气不对,辛氏弟兄曾令致意,此人如是风纫,不会这等神气,如我料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