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面迎出,刚低呼得一声“二弟”,老人便说:“这里不是讲话之所,你那背后两人已快和他们动手。我那该死的徒孙本已被我引走,偏又自寻死路,中途折转,虽因有我暗中化解,不致便送性命,事情到底难料,我又不好意思出面。你二人一走,这两位朋友看了我那封信便可无事了,并非我老头子护短,留下他两兄妹将来决非无用。他们虽然身在绿林,性情强暴,并未伤过好人,何苦赶尽杀绝呢?”
姜飞听出对方暗护贼党,江边所遇前辈高人业已寻来,照过江时所听口气,分明想由自己出面杀贼除害,如被引开,将来见面岂不怪罪?凭二人的本领,盗魁兄妹必打得过,何况还有师执前辈相助,事出意料,心方不以为然。忽见沈鸿一面随同飞驰,一面凑将过来,暗中拉了一把,似恐答话疏忽,想打招呼。忽然瞥见月光照处,老人身材高起了半尺,左耳本是一络胡须遮没,迎面山风一吹,仿佛现出一丛黑点,立时醒悟,老人也似警觉,回头笑答:“我要不知你们是王老先生的徒弟,一心一意想要和我相见,也不讨这人情了。乌氏兄妹非但是我徒孙,并还沾亲。他二人身世惨痛,迫于无奈做此行业。虽然人大强横,我一出面立可感化,不过现在还不曾到时候。你身后尾随的人一位姓樊、一位姓简,和王老先生同辈,意欲借手你们杀他兄妹,就便使你二人增加阅历。
你两弟兄如肯卖我情面,将来无论何事,只用着我老头子,决无推辞,你看如何?”姜飞知道这便是那耳有紫葡萄的异人,因在月光之下看不出颜色,好生惊喜,忙答:“弟子怎敢不遵,何况樊、简二位太师叔从未见过,事前又未对我咀言,只命由黄松岭走过,沿途留意江猪,别的均不晓得,就是将来见面也有话说。”老人闻言忽然立定寻思,朝来路看了看,笑道:“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,这两个老厌物我真斗他不过,为了昔年一句戏言,我已决计不再管人闲事,不料还是上了他们的当。不过你二人也被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