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瞒。
师父原说名姓随意,形貌一变,便用真名也不相干,到了岳州再看事而行,另外还有一层用意,但没想到汪二也会寻去。我虽先到王贼的太平洲福全庄去作内应,但是钱贼所居与之邻近,两家又是骨肉至亲,汪二前往投奔定必相遇,万一走口,岂不露出破绽?
心中盘算,正打主意,打算托他几句,姜飞已先开口,低声说道:“汪二哥,我知你是个好汉子,人最义气,我有一事相托,还望原谅。”汪二也是一个心明眼亮的人,昨夜沈、姜二人睡后,已听桑老人说了一个大概;加上初见面时所闻,对于两小弟兄万分钦佩。原是有心结交,又早料定二人所去之处,故意借话试探。闻言四面一看,离村已近,往来行人渐多,惟恐被人听去,彼此不便,忙即低声接口答道:“你我弟兄一见如故,有事均可心照。今日你我亲如弟兄,自不必说;但是目前到处恶人横行,洞庭君山和太平洲三姓土豪勾结自不必说,便这一路上的土豪恶霸、水旱绿林也把吴家叔侄奉为神明,与之通气,准备依附,以为将来保全身家之计。我们弟兄和这班人都合不来。小弟此去投奔原是出于无奈,又是朋友好意,不便辜负。如今人心难测,贼党耳目甚多,前途分手之后,无论何处,我弟兄再如相遇,最好重新结交,作为以前全不相识,还望二位兄台不要见怪才好!”二人一听,双方心意不谋而合,连忙谢诺,姜飞虽觉汪二言之有因,分明前途相见已被知道,惟恐自己多疑疏忽,被外人听去,将话点醒,彼此都不再提,心中一动。前村已到,汪二笑指道旁酒家让进,也就不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