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进房中,将两支钩连枪连判官笔带暗器一齐偷走。沈鸿睡得正香,毫未惊觉,因此贼党对这两人越发轻视。途遇张五回来匆匆告知,由此并未再来。张五转托同党代为看守,在对面房中和衣而卧,醒来天已近午。虽料定沈鸿是个假充内行的半吊子,又好气,又好笑,知其至多还有半日活命。但因昨夜奉令不问姓沈的虚实真假、有无来历、本领大小,在未奉令以前仍要好好款待,设法敷衍,不可怠慢,露出本相,只得忍着闷气,拿来面水点心。因里面还无音信,对方又在盘问姜飞何往,先想领往戏场支吾一阵。后听沈鸿要往看马,打算就便试他深浅,不料洪景奉命窥探,见那马如此服从,已是惊奇。后听所寻的人隐居卧眉峰下,心更一动,跟着取出双连环,越发大惊,拿了便往回赶。
另一面姜飞却几乎吃了大亏。因其上来胆大,发话讥嘲,田、商二贼本就气在心里,坐定之后,见姜飞大模大样端起茶杯就喝,先还忍气,疑心对方抓住自己过节,有意轻视,即此已难忍受,再听所说的话并不是江湖上人的口气,商义首先狞笑说道:“你师长贵姓?你那匹马哪里来的?叫什么名字?”姜飞假话已说在先,年轻面嫩,改不过口来,咬定那马是表兄沈鸿两年前好友所赠,我们叫它花马,并未起什名字。商义哈哈笑道:“你连此马来历和它那年威震潼关、帮助主人独斗双雄五鸟、人称千里飞骑花云豹的英名都不知道,还在这里乱说。好好说出师长姓名和你的来历用意,只要问出有点交情,看你年幼无知,再要知道厉害,拜在我田二哥门下,还能转祸为福,否则休想活命。”姜飞闻言知露马脚,心想自己原是十两银子买来,几时知道此马名字?仗着胆大机警,觉着虽然误入贼巢,看他们前后相待仿佛并未轻视,事已至此,好说无用,平白丢人,转不如和他硬挺为是,立时假装发怒,冷笑道:“我和你们虽然道路不同,井水不犯河水。昨夜原是无心至此,本意将马喂好立时起身。你们真是好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