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狗尿苔!没有回应,骂了句妈的×,脚下绊了一下。绊脚的是挖出来的那个肉疙瘩,他在牛圈棚寻了个粪笼,装进去,提走了。
欢喜跑到支书家告状,支书并没有在家,到公社开会去了。但欢喜杀人般的吼叫,惹得好多人向牛圈棚跑来,他们看到牛圈棚里被挖开了一个大坑都吃一惊。有人说牛圈棚是集体财产,谁想挖就挖呀,他霸槽再对支书有意见,不能拿集体财产出气的,今日挖个坑,明日是不是溜了牛圈棚的瓦?当然也有人替霸槽开脱,说他要破坏,咋不拿刀来杀了牛,即便不杀牛也该砍牛圈棚的柱子呀?!话头从挖碑子又转到了善人,善人说牛槽底下有石碑子,牛槽底下真的有石碑子?有的说善人是异人,说话神着的,有的说他是不是不满搬出窑神庙而借霸槽来报复哩。因为支书没在村里,满盆又病重不出门,大家七嘴八舌各说各的,说着说着也没劲了,就一块动手把坑填了,挪好了牛槽,拍打着手要散呀,来回却说了一句:这公房好哩,不知定下来是多少钱?来回这话一说,众人倒安静了。月光下,公房的山墙头把两道黑影拖得很长,院子里分成了三块白。灶火说:你想买呀?来回说:你老顺哥那穷光蛋,卖了他的骨殖也买不起这房哟。土根突然说:咦,霸槽敢到牛圈棚来挖坑,是不是他想买这公房,还想着连牛圈棚也一块买呀?长宽说:他是该买的,可他能买起?!来回说:我看了,古炉村没人能买得起,房不住就烂得快,说不定将来住牛呀,那这一院子就全是牛圈棚了。灶火却冒了一句:有人能买起。老顺说:谁?灶火说:支书么。支书要买公房?众人想了想,这倒是可能,支书家虽然有一院子,上房住老两口,东厦屋是厨房,西厦屋是给在洛镇农机站的儿子回来住的,但东西厦子屋入深浅,进门盘个炕就没了转身的地方了。去年那儿子订了婚,如果结婚,东西厦屋能做新洞房吗?老诚嘴张得老大,说:噢。土根,秃子金,护院,铁栓,还有冯有粮都嘴张大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