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看星和灶火便说:还不快扶了天布去院子里吐!天布说:不用,不用,就这么点酒能把我喝醉?!走到门口,却回头直愣愣盯着狗尿苔。狗尿苔以为他做错什么了,忙说:把你喝不醉!天布竟然说:咋,咋,咋没见霸槽?霸槽没有去提酒?!他这么一说,灶火磨子都觉得是呀,晚上分酒的时候是没见到霸槽。磨子说:他活独人哩,恐怕在小木屋里不知道。狗尿苔,你老往他那儿钻哩,你没通知霸槽?狗尿苔也噢了一声,觉得是自己失职了。灶火说:快去让他到开石家提酒呀,把谁忘了也不敢忘了他!狗尿苔再给大家点过一遍烟,就摇甩着火绳出去了。院门外却站着七八条狗,都是冲着酒香来的,狗尿苔说:都走吧走吧,他们能喝得很,不会醉了给你们吐的。他让老顺家的狗给他做伴,老顺家的狗不情愿,虽然跟着他,却一路上嘟嘟囔囔发牢骚。
天布一到院子,想着去厕所,捶布石绊了一下,就在捶布石上全吐了。接着磨子也出来吐。屋里的灶火说:真会糟踏,喝到肚里了咋能吐?!把上屋门一推,屋里的灯光跌出一片白,他说:土根,土根,你把新席铺到门口了?哗啦嘴里喷了一股子。院门外的狗一下了挤开门进来。
狗尿苔到了公路上的小木屋,小木屋的门上了锁,以为还是白天霸槽锁了门和杏开在里面,大声拍门,叫喊,没有动静。隔着门缝往里看,里边黑得看不见,还是没动静。
这时候,河里的昂嗤鱼又在自呼其名了:昂儿嗤——昂儿嗤——
春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