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起来。”夏雨迷迷瞪瞪就出了门,一出门,庆幸爹竟然没一句骂他,撒了腿就往中街跑。
“固本补气大力丸”是买回来了十二包,夏天智在篮子里提了,要夏雨拿了一把头跟他走。夏天智说:“我叫你干啥你干啥,不得说话!”父子俩先到了院后东北角,夏天智让挖个坑,埋下一包药,又到院后西北角,挖下一个坑埋下一包药,再到院前东南角挖坑埋了药,院前西南角挖坑埋了药。夏雨到底不明白,抬起头看爹,夏天智没吭声,他也不敢说了。夏天智又往夏天礼的家走去,夏雨仍是跟着,在房子的四角挖坑埋药,埋毕了,最后到了夏天义家。又是房子的四角挖坑埋药,挖到东北角的坑时,二婶睡梦中听到了响动,敲着窗子说:“谁,谁做啥的?”夏天智不吭声,也示意夏雨不吭声,轻轻地把药包放进坑,用手刨着土埋。二婶用脚把夏天义蹬醒了,说:“你听到了没,有啥响动!”夏天义听了听,说:“有啥响动?你睡不着了别害扰我!”鼾声又起了。
夏雨到底不明白他爹深更半夜埋“固本补气大力丸”是为了什么?事后过了好多天,他在丁霸槽家喝茶,我也去了,他给丁霸槽说起这事,丁霸槽也不知为了什么,我在一旁微笑,他说:“你笑啥,你知道?”我当然知道,吃啥补啥,赵宏声就曾经让我爹吃猪肚片补胃,吃核桃仁补肺,夏家的后人除了夏风和雷庆再没成器的,夏天智这不是要给夏家壮阳气吗?但这话我不给他夏雨说。世上是有许多事情不能说的,说了就泄了天机。夏雨就不理我,拿眼看门外碌碡上坐着的白娥。白娥穿了件花短裙子,腿白胖胖的,像两个大萝卜,她才坐到碌碡上,一眼一眼往街西头瞅。丁霸槽说:“一会儿三踅就要来了!”夏雨说:“你猜她穿了裤头没有?”丁霸槽说:“穿裙子能不穿裤头?”夏雨说:“没穿!”他们就嗤嗤地笑。白娥回过头,竟朝我们走过来,说:“笑我啥哩?!”夏雨说:“是引生笑你哩!”白娥就看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