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边连声叫好,一张薄纸捅开,千句万句表达他对柳月的爱慕,直说得柳月也浑身燥热,一边在电话里说尽柔情。那边一个爱的,这边一个爱的。柳月的手就伸了去,不觉已是淫声颤语呢喃不清。
此叫声正好被开了门进来的牛月清听到,问:柳月和谁说话?柳月吓得一身冷汗,放下电话过来说:一个女孩子来电话问赵京五在不在咱家?我问你是谁,她说是赵京五本家堂妹,一口一个她京五哥哥的,我就说你那京五哥哥不在这里的,把电话放了!这个赵京五,他怎么把咱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堂妹?!牛月清听了,心里疑惑不定。
转眼中秋节临近,往年佳节期间,西京城里的大名人惯例要走动聚合。三家男人都携了妻小今日去了他家,明月又是三家男人携了妻小去了你家,琴棋书画,吃酒赏月,很是要热闹几天。今年的八月初九,阮知非就来了红帖儿,邀请庄之蝶夫妇节日里都到他那里相聚,他是从新疆弄来了许多哈蜜瓜和马奶子葡萄,品尝过了,要雇车送大家夜里去逛大雁塔灯会,说大雁塔新设了一个专供游人题辞的墙壁,一是能看着世上那些有发表欲却没发表阵地的人的歪诗臭词而取乐,再是把他们的大名也题上去,镇一镇那寺里的一班蠢面和尚。帖子里又夹了一份礼品,是一张美元的放大照片,美元中的华盛顿的像却在暗房洗印时换成阮知非的头像。庄之蝶看了,笑了一声骂道:阮知非真是钻到钱眼儿了!他骂别人在大雁塔题辞是歪诗臭词,他怕也只会写到此一游罢了。就对牛月清吩咐,今年过节他哪儿也不想去,明日一一给人家回个电话,就说他已出远门了。到了十四日,庄之蝶在家坐了,却不免有些冷落,觉得推辞了阮却非的邀请似乎不妥,便开了礼单儿让柳月去街上买了东西-一给他们送上门去。柳月说:大姐已通知了人家说你出门在外不得回来,现在送礼去,人家倒要见怪你人在西京却不赏脸儿了!庄之蝶说:哪里依我的名义,就说是你大姐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