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群人,那男人才走了。周敏说:他哪里要你的钱?!唐宛儿说:那他要我什么?要得去吗?!就在盆中倒了盐水。把知了幼虫一个一个浸过去让吐腥泥。周敏在床上说:你蹭蹭磨磨地不睡吗?唐宛儿说:你先睡吧!周敏却还在说:宛儿,宛儿。唐宛儿知道他的意思,偏不再理,直等着周敏起了鼾声,方轻手轻脚上了床去。
翌日,庄之蝶和钟唯贤按时赴约,周敏就提了酒,要一边说话一边喝。钟唯贤说:喝酒也没有菜呀?妇人笑吟吟端了一碟油炸得焦黄的知了幼虫,吓得庄之蝶就捂了口鼻。妇人见他这样,心里叫屈,说:庄老师看不上吃?庄之蝶说:这东西怎么吃?妇人说:这东西好哩,我娘家那儿的人一见这就流口水了。我是昨日晚专门去城河沿树林子提回来的。庄之蝶说:你们陕南人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啥都吃,地上走的除了草鞋不吃啥都吃的。妇人说:你尝尝嘛!便用三个指头捏了一只要庄之蝶吃,庄之蝶吃了,真的一口奇香,越嚼越有味。妇人也就笑了,只把捏过知了幼虫的三个指头在自己口里吮吮油味儿,冲庄之蝶一笑,说:现在知道好了吧?你总是长面条子、玉米面搅团,我会培养了你成个美食家的!钟唯贤便笑了,说:培养这词儿好!可我还没听到过哪个女人要培养男人的话哩!好像在一本书上看过,说女人是一架钢琴,好的男人能弹奏出优美的音乐,不好的男人弹出来的只是噪音。妇人说:这倒是对的。我也看过一本书上说,男人是马,女人是骑马的人,马的瞎好全靠骑马的人来调哩!周敏说:得了得了,钟主编是什么人。你别鲁班门前抡大斧!妇人却更得能了,说:钟主编不给我发工资。我做不了你那谦谦后生!又是说笑了一通,钟唯资就问庄之蝶认不认识省职称评定工作办公室的领导,庄之蝶说:认是认得的,关系并不熟。钟唯贤说:只要认识,你说话他们也会听的。这就要拜托你一件事了。这次职评办下达给我们全厅的业务部门两个高职名额,可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