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定是又没打招呼!这么一说,旁边就有人指着嘁嘁啾啾起来。牛月清隐约听得一个男的对旁边人说:瞧见了吗,那就是一帮作家的夫人。几个声音问:哪个?哪个?一男的说:中间那个穿绿旗袍的,是庄之蝶的夫人。牛月清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:这人必定是认得我的,我却怎不认得他;他要是认得我,按往常儿也必是过来与我打招呼的,却不过来招呼,只在那里说长说短,这是什么意思?知道了我和庄之蝶闹了矛盾,在取笑了我?!当下就对三人说:咱们走吧,这里人多眼杂的。四人就走下石台,向南大街走去。夏捷说:既然不看了,这里离我家不远,去我那儿打牌去!牛月清说:我和柳月得回去了,逛了半天的。夏捷说:正是因了你,我才说这话的。平日你那么辛苦,总是忙得走不出来,今日有逛街的闲情,怎就不去我那儿?宛儿,柳月,你们两个架了她,抬也要抬去的!牛月清就笑了说:好,不过日子了,豁出击浪一个白天!四人就风过水皮一样拐了几条巷,到孟云房家来。
四人进屋洗脸擦汗,唐宛儿就又用夏捷的化妆品描眉搽红。然后支了桌子,掷骰子定方位,坐下码起麻将来。牛月清说;云房呢?孕璜寺里又练气功去了?夏捷说:鬼知道!
现在没黑没明研究邵雍哩。一只眼睛瞎了,还要再瞎一只的。孟云房一目失明大家都知道了的,就说笑要全瞎了谁看你夏捷这花不楞登的模样呀!夏捷说出一句:瞎了双眼,我引野男人来,他眼不见了心不烦!说得大家都哑了口,不知怎么接应。牛月清就听得门外有叫卖鲜奶的,说:柳月,这声像是刘嫂,你出去看看,是不是她?柳月出得门来,门口正是牵了奶牛的刘嫂。就说:刘嫂,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卖奶?刘嫂说:这不是柳月吗,你怎么在这儿?今日去北大街送了奶,回来路就堵了,怎么也走不过来的。柳月说:把牛快在那里挂了,你进来吧,我家大姐也在这里码牌的。不容分说,把牛拴了那棵紫槐树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