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。猜她知道了什么,心想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声张的,便未计较,一时觉得身子累,回卧室去睡了。
柳月剁好了馅儿,心想自己对主人有心,主人曾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亲热的活,心却在唐宛儿身上,便觉得丧气。但又一想,主人能与唐宛儿好,也就能与自己好的,便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看得重了,想得大多了,拒绝过他,才使唐宛儿那女人先抢了一步?倒只把气出在唐宛儿一边,心下骂道:不要脸的,干了好事还记得给周敏做饭?等过来要对庄之蝶说什么,却见庄之蝶去睡了,就又猜想他们在她买菜时于书房干了什么?若有什么证据,真要告诉夫人呀:就去书房看了看,看不出个名堂,却发现了桌上的三页稿纸,上边竟是一封情书,题头是亲爱的阿贤,落款是:爱你的梅子。就哼哼冷笑了:还约定了来往信件呀!这一封未寄走人就来了,是又拿出让他看的吧?研究了一会儿他们暗中使用的名字的含义,但没有研究出个究竟,就把信一页一页放在地上;弄成被风吹着的样子,反手来把书房的门拉闭严了。
牛月清下班回来,让柳月叫庄之蝶吃饭,柳月说:大姐,老师怕是在书房又写得忘了时间,你去叫吧。牛月清去了书房,没人,就嚷道怎么不关窗子,稿纸满地都是!捡起来看时,就走不动了,坐在那里一直看完。柳月偏走进来说,大姐,要吃饭了,你怎地也坐在这里用功,你脸色不好?!牛月清说:柳月,你今日收到哪儿来的信了?柳月说:没收信的。是唐宛儿姐姐来过。有什么事吗?牛月清说:没事,我问问罢了。倒把那信装了口袋,自个去吃皈,柳月去卧室喊了庄之蝶,又喊了老太太来吃饭,庄之蝶出来见牛月清已在吃,就说:娘还没吃,你倒先吃了?牛月清说:娘还吃什么,说不定她将来得讨饭去!庄之蝶说:你在外边不顺心了,别拿我们做出气筒。牛月清说,我拿谁出气,我还有出气的人?庄之蝶见她越说越不像话,便也脸上沉下来,说:神经